空气仿佛刹那凝固,一片死寂。秦延川心腔紧缩,赫然想起四年前。自己在暗室里一寸一寸照着谢月白的模样,雕刻了一尊石像,想要作为他在这冰冷深宫里,唯一的一点念想。不曾想,这个秘密还是被谢月白发现。那日,她狠狠给了秦延川一巴掌,眸中失望厌恶交杂。“秦延川,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老师吗?!”“违背人伦,牲畜不如!”那是秦延川第一次见谢月白如此盛怒。如今,是第二次。秦延川死死攥着手,像是等待审判的死囚一般,等着谢月白开口。
小说详情秦延川看不懂卦象,却也能猜到几分。
大约应是在讲。
无论是他的情,还是他的命,都如风飘散,灰飞烟灭。
他胜了这一战,已经完成夙愿和使命,所以面对死亡也能坦然。
可谢月白不知怎么了,竟伸手收拢铜钱,再次卜算起来!
十年光景。
秦延川从没见她一道卦算过第二次!
可现在,谢月白不仅算了!
还不止两次!
她似是魔怔一般,一遍遍收拢铜钱重来。
直到脸色越来越苍白,猛然呕出一口鲜血!
“老师!”
斑斑血迹染红了铜钱,也染红了碎玉,秦延川悚然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扶。
去而复返的斋柳却先一步穿过他,扶住了谢月白:“娘子,你怎么了?”
谢月白抬手擦去唇角血迹,眼尾冷冷:“九千岁荒淫无度,豢养妓女的谣言,究竟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人云亦云?”
斋柳脸色一白,支支吾吾解释:“我,我确实没亲眼看见……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谢月白静静看了他很久。
久到秦延川以为,她会拆穿斋柳的谎言。
最后却又只听到她命令:“找到传谣之人,即刻处死。”
斋柳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秦延川立在原地,将他不甘,嫉恨的神情尽收眼底,缓缓扣紧了掌心。
他不信谢月白这般聪慧的人,会看不出斋柳的心思。
无非……是不想戳穿罢了。
无非是在谢月白的心里,斋柳比他这个徒弟,分量更重!
秦延川扯了扯唇角,无声的自我讽笑。
这之后。
谢月白因为强行占卜,身体遭受反噬,一直闭门修养。
而秦延川手上符牌显示的排队人数,也只剩三百人了。
又过一日。
消失了几日的斋柳突然敲门恳求:“国师,今日能否带我入宫一趟?”
“亡母留给我的一块玉佩不见了,兴许是当初搬出宫时,不慎落在了九千岁殿中……”
谢月白脸色发白,却还是带着他入了宫。
可到了凤阳殿,斋柳却没去偏殿,反而径直进了秦延川的书房!
直奔他的收藏架!
秦延川心里咯噔一声。
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斋柳一声惊呼,故意伸手一拉,收藏架轰然倒塌。
无数张画像纷纷飘散在空中,落到谢月白脚边。
她垂眸看去。
只见画像上,只着一件雪白长袍的女子,仰躺在温泉池边的青石上,衣衫半褪,眼尾含情。
而她腿间,跪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子。
赫然是一张春宫图。
上面女人的脸,竟是谢月白!
斋柳神情惶恐地看向谢月白,连忙撇清:“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九千岁殿里,竟藏着这等……”
他没有再说下去,像是羞于启齿。
空气仿佛刹那凝固,一片死寂。
秦延川心腔紧缩,赫然想起四年前。
自己在暗室里一寸一寸照着谢月白的模样,雕刻了一尊石像,想要作为他在这冰冷深宫里,唯一的一点念想。
不曾想,这个秘密还是被谢月白发现。
那日,她狠狠给了秦延川一巴掌,眸中失望厌恶交杂。
“秦延川,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老师吗?!”
“违背人伦,牲畜不如!”
那是秦延川第一次见谢月白如此盛怒。
如今,是第二次。
秦延川死死攥着手,像是等待审判的死囚一般,等着谢月白开口。
果然,谢月白双唇轻启,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污秽之物,全部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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