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明的眼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只需五日?皇兄已有六个月没回来了,连军报我也没见到……”秦延川看着,心口一阵紧涩。一时间,竟然不敢想,若是皇弟知晓他的死讯,该怎么办。想到这。秦延川忍不住看向谢月白。“老师,若你得知我的死讯,会不会,也有那么片刻的难过?”人死道消,他只是感慨一问,没想过得到答案。却没想到,谢月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似是觉得连提他都是浪费时间,直接转移话题。
小说详情暗夜无云,月凉如水。
秦延川在屋外廊下,凭栏站了一整晚。
翌日,窗从里面被人打开。
秦延川下意识望了眼。
就见谢月白只着了一件雪白中衣坐在铜镜前,眉眼清疏慵懒,羽化为仙的气韵自成。
斋柳站在她身后,气色红润饱满,缱绻为她梳发。
秦延川就这样看着,直到宫中内侍前来传话:“国师大人,陛下召您进宫……”
一柱香后。
秦延川刚跟着谢月白进了金銮殿。
略带病容的少年帝王秦景明,就下了龙椅快跑到她身边:“国师大人,我想问问你,皇兄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我想皇兄了……”
他丝毫没有帝王威仪,一双湿漉漉的眼里满是依赖。
秦延川心口又烫又疼,下意识伸手想要摸他柔软的发顶:“皇兄在……”
可指尖却直直透过秦景明,只摸到一阵冷风。
与此同时。
谢月白冷淡的声音传来:“最多五日,他便回来了。”
秦景明的眼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只需五日?皇兄已有六个月没回来了,连军报我也没见到……”
秦延川看着,心口一阵紧涩。
一时间,竟然不敢想,若是皇弟知晓他的死讯,该怎么办。
想到这。
秦延川忍不住看向谢月白。
“老师,若你得知我的死讯,会不会,也有那么片刻的难过?”
人死道消,他只是感慨一问,没想过得到答案。
却没想到,谢月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似是觉得连提他都是浪费时间,直接转移话题。
“陛下今日的课业,完成了吗?”
秦景明顿时失望垂下眼:“朕现在就去……”
出宫再回到囯师府,已是日暮。
他率军出征,国事堆积。
以至于谢月白回府后,仍坐在案前批阅奏疏。
以往这种时候,秦延川总会陪在她身边。
为她掌灯研墨,添茶增衣。
而如今,这些事都已有斋柳代劳。
寂静中,斋柳突然发问:“娘子,九千岁传回来的这些军报,你不看一眼吗?”
秦延川愣了下,垂眸细看那些军报。
才发现自出征后,他传回来的所有军报,谢月白都未看过。
而出征抵御突厥的这六个月,每封送去国都的军报,他都会在末尾附上一句。
“问老师安。”
“问皇弟安。”
那时,他心里总会隐隐期待,能收到谢月白的回复,哪怕只是寥寥几字。
可原来。
她连他的军报,都不愿意看。
“不必。”谢月白冷冰冰扫了眼那些军报,看向斋柳时,眉眼温和,“国事繁琐,你先回房休息。”
等斋柳离开。
她又低头,再度翻阅起奏疏。
灯火昏黄,落在她身上,一片暖洋。
秦延川的心却冷如冰河,好久,才慢慢释然。
不看便不看吧。
只是可惜他秦延川的诀别书,竟是那些问安……
秦昭关默默陪着谢月白批了一夜的奏折。
第二日,晨光熹微。
谢月白才将积压的政务忙完,撑着下颌闭目假寐。
秦延川下意识想像以前一样,去找衣服给她披上。
突然,“吱呀”一声。
斋柳推门走进,见谢月白正阖眸小憩。
他特意放缓了脚步走到桌案边,凝着她淡色的双唇,大胆俯身吻了下去。
秦延川瞳孔一颤,垂在身侧的指尖紧握,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也曾吻过一次谢月白。
只是与斋柳不同。
他吻谢月白,是在一场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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