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膑招供时说……”郭唐礼话音未落,张俭愤怒拍案。青瓷茶盏在案上炸开,飞溅的茶水浸透案头临京府舆图。“那曹膑是不是供述说……突火枪是从太子寝宫密室里偷来的?”张俭抽出腰间佩刀,刀锋划过舆图上的太子府。“赵琰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拿出御赐火器给刺客用!”“通判大人明鉴!”郭唐礼急忙躬身闪避,官帽翅尖轻颤,“那把突火枪应该是太子收藏……”“放肆!还敢狡辩!你儿子在国子监斗殴致死的案子,卷宗可还压在我临京
小说详情“可是曹膑招供时说……”
郭唐礼话音未落,张俭愤怒拍案。
青瓷茶盏在案上炸开,飞溅的茶水浸透案头临京府舆图。
“那曹膑是不是供述说……突火枪是从太子寝宫密室里偷来的?”
张俭抽出腰间佩刀,刀锋划过舆图上的太子府。
“赵琰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拿出御赐火器给刺客用!”
“通判大人明鉴!”郭唐礼急忙躬身闪避,官帽翅尖轻颤,“那把突火枪应该是太子收藏……”
“放肆!还敢狡辩!你儿子在国子监斗殴致死的案子,卷宗可还压在我临京府呢!听说那苦主……最近总在刑部门口转悠!”
持刀在手的张俭杀心顿起,朝郭唐礼步步逼近。
蟒袍云肩随着厉喝起伏,腰间玉带碰出金玉之声。汩汩杀气凝聚,连案桌都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郭唐礼吓得战战兢兢。
可是面对声色俱厉的张俭,他根本不敢丝毫反抗,躬身退后的同时,不自觉地朝在场的赵大地投去求助目光。
茶盏突然落地,在赵大地脚边稀碎,碧螺春泼在他老旧的官靴上。
他这才陡然间惊醒,急忙按住剧烈摇晃的案角。
“通判大人息怒!凶器突火枪已于太子府成功起获,曹膑对刺杀太子罪行供认不讳,巡检司供状白纸黑字……”
“白纸?”张俭一把揪住赵大地脏兮兮的官服前襟,恶狠狠训斥道,“在临京府地界,本官说供状是厕纸,你就该拿它去擦屁股!”
龙涎香囊摇晃,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即便赵大地心存正义,却不敢随便反驳顶头上司的上司,唯有低头听命。
“大人!漕运司急报!”
门外仓促喊声打破紧张氛围。
正在气头上的张俭飞起一脚将火盆踹翻,迸溅的火星子径直飞向郭唐礼战袍下摆,把他吓了一哆嗦。
“滚去偏厅候着!”
刀锋故意贴着郭唐礼耳廓划过,张俭心有不甘地收刀入鞘。
他再度转向赵大地,没好气地训斥道:“赵大地,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名南城巡检,而巡检使司则隶属于我临京府,说白了你我就是一家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胳膊肘朝外拐?!”
张俭瞳孔骤缩,一把扯下赵大地腰间“都巡检使”令牌,重重拍在案桌上。
鎏金令牌震得茶盏叮当响。
这是彻底摊牌了!
“明日此时,要么你们两个带着活蹦乱跳的曹膑兄弟来见我,要么……”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划过脖颈,“本官就拿你俩的脑袋垫狗窝!”
堂外忽有惊鸟掠过,郭唐礼冷汗涔涔,紧张吞咽着口水。
赵大地欲言又止,唯有拱手回应。
张俭回到案桌后落座,玉石镇纸稳稳压住翻开的案卷,“对了,银票记着还给我曹膑兄弟,那张万两银票上可盖着临京府的官印呢!”
……
从临京府出来后,赵大地神色茫然。
郭唐礼发现自己官袍下摆沾着刑房特有的血锈,掏出帕子当街擦拭,嘴角却勾起一丝自嘲。
“大理寺的狗,学会往自己身上抹脏了!”
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与忧ℨℌ虑。
临京府张俭强势命令释放嫌犯曹膑,并尽快结案,无疑把他们逼到悬崖边。
“明日……你我怎么办?”愁眉不展的赵大地向郭唐礼问计。
后者唯有苦笑,咧嘴刹那露出白森牙齿。
“早知道太子遇刺一案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牵涉到临京府。张通判刚刚不是说了嘛!若曹膑少根头发丝,你我就算是活到头了!”他无奈地摇头叹气,忽然笑了,“我郭唐礼在大理寺办案无数,却也深知扛不住临京府的连坐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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