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巡检,这可如何是好?”与赵大地隔桌而坐的郭唐礼愁容满面。太子赵琰遇刺案的真相,竟让他俩陷入两难之境。郭唐礼焦灼异常的视线穿过厢房洞开的房门,投向近在咫尺的临京府衙门——就见府邸上空阴云笼罩,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子泛着青芒,朱漆大门犹如血盆大口。他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谨防隔墙有耳。“此案实在棘手,那临京府的权势,我们根本无法撼动。知府秦明位高权重,圣上都拿他没办法。如今这曹膑又与临京府通判张俭勾连…
小说详情“赵巡检,这可如何是好?”
与赵大地隔桌而坐的郭唐礼愁容满面。
太子赵琰遇刺案的真相,竟让他俩陷入两难之境。
郭唐礼焦灼异常的视线穿过厢房洞开的房门,投向近在咫尺的临京府衙门——就见府邸上空阴云笼罩,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子泛着青芒,朱漆大门犹如血盆大口。
他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谨防隔墙有耳。
“此案实在棘手,那临京府的权势,我们根本无法撼动。知府秦明位高权重,圣上都拿他没办法。如今这曹膑又与临京府通判张俭勾连……”
旁边,赵大地稳坐不动。
紧盯挂在临京府门楣上的巨大牌匾,总觉得有一双眼睛高高在上,正透过雨幕盯着自己腰间“都巡检使”令牌。
“可不是嘛!死到临头的感觉!”他无奈地摇摇头。
“赵巡检,稍后见到通判大人,还是你出面应对较为稳妥。毕竟此案是你们巡检使司主办,我大理寺只是奉旨督办而已。”
“不是你我联手办案吗?”
赵大地早看出郭唐礼萌生退缩之意,正想跟他说些什么,当值书吏嚣张无比的唱名声像甩在青砖上的铁器铿锵有声。
“宣:南城巡检赵大地、大理寺丞郭唐礼,觐见——”
想那张俭不过是临京府通判,却敢用面君那套流程说辞,属实无法无天。
赵大地和郭唐礼都不敢斗胆议论。
等候许久的两人赶紧起身,匆匆穿过厢房后门,步入偌大的临京府庭院,直奔白虎堂内厅。
临京府通判张俭坐在宽大厚重的案桌后。
左手把玩着一方和田玉镇纸,右手轻拈青瓷茶盖,刮掉漂浮的茉莉茶梗,蟒纹官服上的金线在昏暗雨幕中尤为刺眼。
赵大地注意到,他的左眼睑微微抽动,那是武将特有的战伤后遗症。
此时,这位稳坐临京府第二把交椅的权臣,似乎早已收到线报,扫向郭唐礼的余光透着杀气。
郭唐礼和赵大地毕恭毕敬站在他面前叉手施礼。
赵大地低声说明来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通判大人,卑职奉命查案,太子赵琰遇刺案已有些眉目,初步断定太子府内侍曹膑所为,但其供词牵涉到临京府……”
“让郭寺丞来说!”
张俭不客气地打断赵大地,将茶碗推到一旁,“三更上枷,五更画押,大理寺的狗倒是勤快得啊!”
如此毫不留情的奚落,让郭唐礼登时肝颤。
他预感到不妙,急忙低声解释,“大人不要误会,本官只是奉大理寺卿和尊和大人之命督办此案……”
“说清楚,到底是督办,还是联手办案?!”
“是……是奉皇命联手办案。”
郭唐礼见瞒不过去了,也就只能实话实说。
“通判大人,毕竟太子遇刺一案……赵巡检以及巡检使司职责所在,我大理寺只是应付差事而已。”
张俭突然哈哈大笑,惊得窗外梧桐叶簌簌而落。
他斜睨着郭唐礼,眼中杀意更浓。
“郭唐礼,你身为大理寺丞,办案手段一向狠辣,人称大理寺恶吏,可谓臭名远扬,我那曹膑兄弟不会是被你屈打成招了吧?”
“我等办案,自有分寸,绝不会冤枉好人。”郭唐礼心中不悦,却也只能强忍着。
“分寸?郭寺丞太客气了,用烙铁烫穿嫌疑人脚底板逼供,竹签子毁伤十指酷刑,这就是你嘴里的分寸?”
张俭冷哼一声,起身来到郭唐礼面前。
神情倨傲地盯着他,却对巡检司下属赵大地正眼不瞧。
“我与那曹膑兄弟相识多年,也算是同乡死党,如今他生活困顿无着,我张俭岂能视而不见?倘若曹膑丢了小命,恐怕他一家老小都得活活饿死。你郭寺丞敢给曹膑随意定罪,简直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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