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声音软软的,啄吻了一下高瞻的脸庞:“嗯,我相信你。”虽然不太合适,但她莫名地觉得从其他人的视角来看,她和高瞻可真像一对狗男女呀。直到轿车停在贺宥廷的宅邸前时,白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才终于清空。拥有身体的感觉真的太好了。白袅张开手臂,像小鸟似的从底座高高的车上跳下来。古文里的那句话说的真好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久前白袅还在难过没人发现她被夺舍怎么办,没想到一转眼他们都察觉得七七八八了。
小说详情尖锐的轰鸣声蓦地响起。
庄晗瞳孔紧缩, 有一瞬间的失聪,她的脸庞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怔忪地重复道:“你说什么?”
原主的意识竟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白袅不是书里的人物吗?抹杀掉她的存在应该极其简单才对……
庄晗脸色苍白, 但随即她更深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连系统都是现在才发觉原主还没死透这件事。
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个该死的原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晗心底突然生出一阵寒意,她的思绪一下子全都乱了, 额前也有冷汗冒出。
不,不会的。
她可是穿书者,这个世界如果只能有一个主角的话, 必然只可能是会她。
可能是主系统那边出问题了, 想到前段时间主系统更新,庄晗渐渐地放松下来。
对, 是主系统的问题。一定是这样的。
对面的贵族小姐笑容柔和, 礼貌地问她:“白小姐,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听到身边人的声音响起, 庄晗才骤然回过神来, 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对,我有些不舒服, 先去休息室一趟。”
她今天穿的是细高跟, 回身离开时, 显得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原主是个虚荣到极点的人, 对表面的光鲜亮丽十分在意, 她其实不喜欢穿高跟鞋,性格又格外娇气,吃不得一点苦,但是为了漂亮硬生生学了模特的步姿。
庄晗很不想穿,可造型师已经把成套的衣裙和鞋袜准备好了。
她不得已才穿上, 匆忙走到休息室时,便精疲力竭。
掩上门后,庄晗急切地问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宿主您先别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还在排查中,而且哪怕原主的意识真的还在这个世界,她也伤害不到您的。】
之前还每天叽叽喳喳的系统,现在像是蔫了似的。
白袅听着两人谈话,心里又紧张又高兴。
她虽然很害怕被她们发现,意识消散,但看到她们两个这么害怕她,她就觉得很开心。
终于轮到这两个混蛋担惊受怕了。
白袅的尾巴都要翘起来。
庄晗听不进去系统的解释,声音尖锐起来:“你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们之前说的可是女主早就死透了,”她的言辞尽是焦灼,“还跟我说系统已经排查了好几遍。”
做贼心虚就是这个样子的。
白袅听着庄晗歇斯底里地跟系统撕扯,心情越来越好。
【宿主您先冷静点,这个我们也没有预料到,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无论如何都会确保您的人身安全,而且原主现在也未必真的还活着。】
系统就像是个客服,耐心地为庄晗解答疑虑。
然而越听系统辩解,庄晗心里的焦灼就烧得越狠。
她在原本的世界中早就已经死去了,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任务,不就是为了能找具合适的好身体,重新再活一世吗?
这系统倒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竟然也能出这么大的岔子。
庄晗想都不敢想,要是有一天原主活过来会怎样。
她辛辛苦苦积攒的一切,难道就要这样轻飘飘地毁于一旦吗?
庄晗紧咬着牙关,心口像是有蚂蚁在啃咬,焦虑和恐慌快把她给逼疯,连系统冷静的声音她都听不下去,直接掐断了和系统的联系。
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找个有凉风的地方,短暂地冷静一下。
人激动的时候是真的没法思考。
耳边完全静止下来,庄晗才勉强地舒了口气。
她站起身,拉开休息室的门,想要去楼下的花园转转。
但刚一打开门,就和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冰冷黑眸直接对上。
白袅骄纵任性,从前做钟家大小姐时就树敌无数,她不擅长跟人结善缘,但是她可太会得罪人了。
身着西装的男人个子很高,鼻梁挺直,眼窝微深,是那种很昭然的俊美面容,气质隐约带了点风流和散漫,但是周身的贵气又将其压了下去,化作一种惹人瞩目的尊崇。
他的眸色略深,盈着光亮时也透着黑。
庄晗才刚穿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并不认得什么人。
她甚至连这个国家的首脑是谁都不知道。
之前没出岔子,全都是靠系统提示。
那男人的视线落下来时,庄晗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该不会是和原主曾经交恶过的人吧?
庄晗心里警铃大作,急切地想把跟系统的联络再度打开,但是她奇异地发现,她忽然点不动那个按键了。
冷汗霎时流了满背。
庄晗虽然很厌烦系统那边的一些限制,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要是没了系统的帮助,她才真的是死路一条。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心跳声剧烈得如若擂鼓。
白袅的眼眸都睁大了,她一直都觉得庄晗没有她聪明,但也没有想到庄晗能笨成这个样子。
如果她也有系统这么方便的作弊器,就是有人拿枪逼着她,她都不可能把系统关掉的。
没有想到庄晗居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但更让白袅觉得怪异的是高瞻的反应,他好像是没有认出来她一样,声音冷淡:“休息室里有人吗?”
他在外间时跟在她面前很不同。
之前白袅忘记了高瞻的生日,到晚上吃蛋糕时也没想起来,他拿这个事情讲她好几次,每次说起眉眼间都带着幽怨。
如果外面认识他的人知道,传说中八面玲珑的小高总会如此,只怕下巴都要惊掉。
经常偷情的人都清楚,偷情容易,不被发现难。
白袅跟高瞻每次私会也都很小心,只有一次他弄得太过,隔着层轻纱,在露台边就开始亲她,才差点被段希然给发现。
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没有被觉察过。
装不熟是最简单的。
可是眼下的高瞻,好像是真的不认识她了一样。
庄晗摇了摇头,紧忙说道:“没有人的,先生。”
高瞻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好。”
说完他就走了进去,再没有多说什么。
白袅的眼眸睁得大大的,但到她随着庄晗走出长廊,高瞻也没有跟上来。
她抬头看向圆圆的月亮,简直不敢相信,高瞻居然真的没有来跟她讲话。
难道高瞻是有一双异次元眼镜吗,能看出来庄晗不是她?
白袅脑海里都是问号,怎么都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望着花园里馥郁的新花,越来越迷乱。
庄晗一整个晚上,都在花园里疯狂地试图重启系统。
快十一点的时候庄晗终于放弃,准备先回贺家,白袅今天思考了好久,也觉得很累,想要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然而就在她走出花园的刹那,忽然有一双手掩住了她的口鼻。
白袅来不及挣扎,就被染了迷药的帕子给迷晕了。
身体的掌控权不在手里,她甚至没能体会到痛苦和难受的感觉。
-
白袅还没有被人给绑架过。
她以前做钟家大小姐的时候,就特别能惹是非。
但人人都知道,白袅有个厉害的未婚夫,那个人又对她很好很疼爱,
所以很多人被她惹了,也只能硬生生把怨恨咽下去,甚至连简单的报复都不敢。
后来白袅失势,许多人都等着落井下石,但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她被贺宥廷护着,于是就更加没有人敢招惹她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还在宴席上绑架她的。
可刚刚睁大眼眸,白袅就和高瞻对上了视线。
他看她的眼神跟看鬼一样,黑眸冰冷冷的,母系一族军将的气质难得显露出来,只是被盯着,就让人禁不住地感到惧怕。
白袅的手腕也被绑了起来。
感知到腕间的微疼后,她陡然发现她回来身体里面了。
原来除了睡觉,昏迷也能夺回身体吗?
白袅又解锁一个新的知识点,但她还没得及高兴,高瞻手中冰冷的枪支就挑起了她的下颌。
他的声音是冷的:“醒了?”
从最开始的时候,高瞻就是最宠白袅的那个,她被贺宥廷罚的时候,他还会给她说好话。
这就导致白袅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高瞻冷脸时的姿态。
枪支的金属质感很分明,只是抵在下颌,就会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白袅神情懵然,呆愣愣地说道:“醒了呀。”
“你干吗把我绑起来?”她的小眉头微微皱起,“手腕都磨破皮了。”
白袅没有弄清楚情况,她也不知道高瞻想要干什么,但她的话音落下来后,高瞻的神情突然就变了。
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忽然就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方才高瞻的神情那样可怕,可现在的他,好像又变回了她熟悉的那个男人。
白袅被高瞻抱在怀里,打理精细的长卷发散落,垂在他的肩头。
高瞻的大手牢牢地握住她的腰身,让她连丝毫的挣动空间都寻不到,他母家那边全都是军将,外祖父更是赫赫有名的上将。
所以高瞻虽然不是军区出身,却也没差多少。
他枪法特别好,之前带白袅去游乐园玩,啪啪啪地射击,把她想要的玩具全都打下来了。
高瞻的性格也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好的,他周全圆融、长袖善舞,这些年里权贵圈子里声名最望的就是他了。
他是那种叫人最没法质疑的天之骄子。
出身、履历、容貌、能力,全都是最漂亮的。
也就只有白袅,会因为高瞻对她过分的宠爱,而没那么尊重他,甚至常常看轻他。
然而现在高瞻时常挂着从容淡笑的脸上,却带着些无措和失而复得的脆弱感。
看清楚他眼底的情绪时,白袅有一瞬间的愣怔。
高瞻的手抵在她的后背,以一种将她完全禁锢的方式紧搂在怀里,略微紧促的吐息洒在她的胸间,带着阵阵战栗般的亲密感触。
他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好似才渐渐平静下来。
高瞻仰起头,望向白袅的眼眸:“从你第一次被夺舍到现在,多久了?”
他的话语突然,白袅霎时就怔在了原处。
高瞻发现了。他甚至没有跟庄晗交谈过,就是在休息室那么突然的一次相见,他居然就发现了。
白袅无法描述她的心情是怎样的,她的唇瓣微张,眼眸里有一瞬间的无措。
虽然他们几个也有意识到不对。
但高瞻是第一个才见到她就觉察到问题的人。
白袅忽略了高瞻的问题,下意识地就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连最近在她身边较长的程誉和贺宥廷都迟疑了许久,在彻底排除她精神分裂的可能后,才逐渐确定是别的问题。
可是高瞻今天这才见庄晗第一面,就立刻觉察到了不对。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没察觉吗?”高瞻声线微低,“那么明显的事,那个冒牌货一点也不像你。”
他对庄晗的这个叫法特别好的取悦了白袅。
她高兴起来,翘着唇角说道:“他们都没有你厉害,程誉和贺宥廷刚开始还以为我得了精神病。”
白袅喜欢和高瞻待在一起,哪怕在贺宥廷身边最放松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在高瞻身边自由自在。
高瞻吻了吻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之前生病也是因为这个吗?”
“可能是吧,”白袅晃了晃小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有点苦恼地说道:“上次在医院跟你讲的都是真的,我现在只有晚上突然睡醒和生病的时候能控制身体……”
束缚腕间的黑胶带被贴着皮肤撕下,并不是多疼,但在撕下来的那个瞬间,会有一种颤意乍然生出。
白袅的声调微变,腰身一抖,倏然就软在了高瞻的怀里。
她以前也跟他玩过胶带,但那种胶带很柔软,浸过水后轻轻一撕就掉了。
高瞻扶住白袅的腰身,眸色微暗:“所以上次不想我……也是因为这个?”
“对呀,”她声音微颤,“最近都没有……”
前不久白袅还在心里想,要不要和高瞻结束这样的关系,但在被他拢住细腰轻揉的时候,她忽然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他含吻住她的唇瓣,声音里含着笑意,呢喃般地低声说道:“那袅袅最近好可怜。”
只要跟高瞻待在一起,便总不免会陷入混沌。
白袅的腰眼发麻,手臂搭在高瞻的肩头,刚刚想要挣扎少许,就被他按在了沙发上。
她“唔”了一声,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再度被堵上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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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袅抱回到床上后,高瞻才出来接了贺宥廷那边打来的电话。
他突然将人绑了,周遭全都乱成一锅粥。
白袅出门向来是扈从无数,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护着。
但突然对上高瞻,那就太不够看了。
“袅袅在我这边,”高瞻声音冷淡,“辛苦你们跟贺先生说一下,她身体不太舒服,已经睡下了,明天我送她回去。”
他指间掐烟,站在落地窗边,漫不经心地抽着。
那边的人顿了顿,旋即笑着谦恭应道:“……原来是这样,那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夜色深暗,家里的大小姐突然被人绑架,在大庭广众之下平白消失了几个小时。
贺宥廷就是再好脾气,也不见得能容忍这种事。
更何况,他的脾气从来都算不上好。
可知悉是高瞻绑的白袅后,贺宥廷却没再多说什么,他站在窗边,低眼看向外间的星河,漫不经心地说道:“跟他说可以。”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远,平常有事也是程誉在中间做协调。
明明就四个人,但要是认真划分派别的话,至少能划出三四个。
但不管怎么划分,高瞻和贺宥廷的关系都格外得远一些,都是顶级的权贵,他们之间却没什么交集。
连带着外人看来,白袅和高瞻的关系也不近。
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怪异,瞧着疏远淡漠,实则亲密无间,为了同一个人能够做到极致的退让。
可要再往深里去看,会发现他们也没那么亲善。
男人间总是不乏争斗的,更不用说是他们这样病态的关系。
白袅最厌烦程誉的时候,找了无数人来对抗他,甚至不惜一切地求到了贺宥廷的跟前。
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意她。
白袅很多想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时常是全都不同意。
以至于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铁板一块。
白袅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想要将彼此彻底地从这个游戏中踢出去。
毕竟独占才是人的天性。
夜晚的事情来得非常突然,白袅完全没有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她在高瞻这边睡了一晚上,翌日太阳照屁股还不肯起床。
白袅最喜欢的宅邸是贺宥廷那边的,但最喜欢的卧房却是高瞻这边的。
巨大的落地窗是朝阳的,冬天的时候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把她的小熊都烘得热热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快十一点的时候,白袅才从床上爬起来。
庄晗和那个坏蛋系统好像又出问题了。
她揉了揉眼眸,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起床就能掌控身体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高瞻没出门,刚开了个远程的短会,白袅一睡醒,他就过去了。
他脾气好,对她也疼得过分,她本就好吃懒做,在他身边更是懒散的过分。
白袅穿着短裤睡衣,她站在二楼,连路都不想走,就这么短短几步的距离,也踮起脚伸出手臂要高瞻来抱。
上衣很短,她一伸手,半截白皙的腰身就露了出来。
高瞻唇边含着笑意,轻轻将白袅抱了起来:“今天睡得舒服吗?”
她娇声说道:“特别舒服。”
白袅抬手环住高瞻的脖颈,任由他帮她换衣服,直到准备上车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地不想从他的怀里下去。
“下回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有点低落地说道,“你最近都好忙。”
高瞻吻了吻白袅的额头。
“军区那边的事处理完我就回来,”他低声说道,“有事情让人跟我传话。”
高瞻看向白袅,语调轻柔:“身体的事不用害怕,一定能解决掉的。”
她坐在高瞻腿上,脑袋枕在他的肩头。
白袅声音软软的,啄吻了一下高瞻的脸庞:“嗯,我相信你。”
虽然不太合适,但她莫名地觉得从其他人的视角来看,她和高瞻可真像一对狗男女呀。
直到轿车停在贺宥廷的宅邸前时,白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才终于清空。
拥有身体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白袅张开手臂,像小鸟似的从底座高高的车上跳下来。
古文里的那句话说的真好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久前白袅还在难过没人发现她被夺舍怎么办,没想到一转眼他们都察觉得七七八八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有这么多人帮她,就是一想到庄晗和系统可能发现她的存在,白袅也没那么害怕了。
贺宥廷有事不在家,她就在家里玩游戏机,把之前在游戏里种的已经全都成熟的花花和果子全都摘了,然后又去商城里买了好多新的种子,开始新一轮的栽种。
浇水,施肥,除虫。
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到夜间的时候,贺宥廷方才回来,他事情总是很多。
白袅昨夜待在高瞻身边,今天又玩了很久的游戏,有些心虚,没有早早睡觉,特意在洗过澡后下楼等他回来。
她善于邀功,既然做好了等他的准备,就专门地候在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好叫贺宥廷一进门就能瞧见她。
好在贺宥廷没有回来得太晚,快到十一点时,白袅便困得快要睡着了。
她打哈欠时,刚巧与推门进来的贺宥廷对上视线。
哪怕是天最热的时候,夜间的温度也是相对较低的。
贺宥廷走在黑暗里,一双眼也像是凝着夜色,但在看见长沙发上裹着薄毯的她后,他眼底的冷意蓦地消逝少许。
白袅惊喜地抬起头,光着脚就扑到了他的怀里:“贺先生!”
她的声音甜软,好像是个很乖顺的孩子。
贺宥廷揽过白袅的腰身,抬手将她抱了起来,他的声音平静:“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
“我想您,”她声音柔软,“您不回来,我睡不着。”
白袅乖的时候,甜言蜜语能说个不停,但她城府很浅,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别处。
“对了,贺先生,”她慢慢地转移话题,“我昨天不是被绑架了,是高瞻看出来我被夺舍了,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白袅有些好奇,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不赶快互通消息呢?
明明她生病,他们都是那么关切的。
白袅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
贺宥廷轻笑一声,他的模样俊美,矜贵尊崇,唯有笑起来的时候有些难得的风流气质。
他轻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他。”
贺宥廷的笑容温柔,白袅却莫名地有些害怕,她本能地想要往后躲,腕骨却被男人的指节扣住,冰冷的感触霎时袭来,细腕也被牢牢铐住。
他的眸色深暗,眼底没有分毫的笑意。
“袅袅,你要知道底线在哪里。”贺宥廷声音冰冷,“先说说吧,昨晚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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