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就不需要吧。”“我只是问问,又没有欺负你,怎么就这么委屈呢?”初词愣住。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秋天的天空看上去总是很辽远,天空蓝得厉害,像被水洗过一样。初词的眼睛倒映着这样的天空,和少年难得一见的温柔。那一瞬间初词莫名的想哭。要是,这是童话世界就好了。贺景祈不止报了一个运动项目,他们班是文科班,男生比较少,能运动起来的男生更是班里国宝,数量堪称稀少。
小说详情 初词被贺景祈拦住的时候,刚搬着凳子找好座位,还没坐下。
她手里拿着一本英语单词。
少年盯着她瘦削白皙的肩头看了看,问:“我的外套呢?”
初词说,“给你放在你课桌上了。”
贺景祈不满地看着她,轻扯了扯唇,问: “为什么不穿着?”
初词垂着头,盯着自己手里的单词本,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我不,我不需要。”
初词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单词本。
指甲一直抠着书本的页脚。
紧张局促不安。
“算了”。
少年忽然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初词不明所以,所以仰头看着他。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肤色冷白。
头发稍显凌乱,露出了额头。
眉眼沉静,一双眼瞳漆黑深邃。
“不需要就不需要吧。”
“我只是问问,又没有欺负你,怎么就这么委屈呢?”
初词愣住。
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秋天的天空看上去总是很辽远,天空蓝得厉害,像被水洗过一样。
初词的眼睛倒映着这样的天空,和少年难得一见的温柔。
那一瞬间初词莫名的想哭。
要是,这是童话世界就好了。
贺景祈不止报了一个运动项目,他们班是文科班,男生比较少,能运动起来的男生更是班里国宝,数量堪称稀少。
像和贺景祈体育委员这些人都身兼数职。
贺景祈上午还有个跳高。
开幕式过后的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跳高。
贺景祈轻轻松松拿下了第一名。
第一名都有奖牌。
他拎着瓶矿泉水过来的时候,初词正窝在角落里背英语单词。
“喏。”
他把奖牌丢了过来。
初词懵了一下,抬起头,他脸上甚至连汗都没有出,表情淡淡的,“给你了,我家奖牌挺多的。”
奖牌触感冰凉,初词问:“这是真金吗?”
“怎么可能?”贺景祈轻哂了声,又拎着矿泉水走了。
他校内校外朋友都多,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
初词对他说走就走的样子已经习惯了,正好奇地盯着手里的奖牌。
她还没参加过运动会,这是第一次摸到奖牌。
贺景祈去而复返,说道:“对了,记得下午给我送水。”
“我记住了。”初词连忙说。
那天下午初词还是食言了。
因为她从校门口刚买完水,准备进校门的时候,就接到了陈凤祥晕倒的消息。
初词花了身上最后二十块钱打车去了医院。
陈凤祥很瘦,皮肤黑黑的,躺在病床上像个小孩子。
初词沉默地坐在一边。
旁边的护士多看了她几眼,似乎是不明白初词为什么这么平静。
只有初词自己才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
她浑身都在抖,神经紧绷着,害怕到失语的一种状态。
她太害怕了。
陈凤祥对她来说,就是她永远的天。
初词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
因为陈凤祥身边没有男人,并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陈凤祥生不出来这么漂亮精致的孩子。
即使是捡来的,陈凤祥依然爱着她。
用她瘦小的身体,撑着初词这艘小船缓缓向大海游去。
她不敢想,如果陈凤祥生了重病,她该怎么办。
就算是做一千张试卷,背一万个单词,考无数次第一名,都换不来陈凤祥。
直至医生说,是低血糖。
初词耳朵里的杂音才褪去,整个人仿佛从海里得救了,耳朵可以听见了,鼻子可以呼吸了,眼睛可以看见了。
初词一下午没去。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她没直接去操场,而是先回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七八个人在,初词从桌洞里拿了一本数学题册,到了操场,班里人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爱学习的都在学习,不爱学习要么看小说要么有大着胆子带了手机。
左前方有班级牌子和桌子。
桌子上都是用班费买的各种零食和矿泉水。
初词闷头做了道数学题,得出答案的时候,旁边有人走过来,坐在空着的凳子上。
位置都是按照班里座位排的。
所以坐在初词旁边的人只能是贺景祈。
她垂眼盯着题册,余光却瞥见他曲着的长腿,垂着身侧的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
贺景祈的手很漂亮。
初词虽然不是手控,但上课时经常被他的手所吸引。
五指瘦瘦长长,骨节十分标准,肉很少,几乎是皮裹着骨头的感觉,冷白皮更显得青色血管浮现。
此时他就拎着那瓶矿泉水,食指在瓶盖处摩挲着。
一言不发。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贺景祈主动打破沉默,主动找话题。
初词一直都是处在被动中的那个。
现在贺景祈坐下后一句话不说。
必定是生气了。
昨天那瓶没有送出去的水,初词自己喝了。
她确实该道个歉。
初词维持着那个动作,犹豫了很久,久到肩膀都有些发麻了。
一句道歉的话,初词却思考了半天。
因为一句对不起容易说出来,解释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这件事,就非常麻烦了。
初词不太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因为太狼狈了。
她不喜欢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也不喜欢把家里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时至今日,初词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在陈凤祥昏倒的那个下午,她害怕到耳鸣,不敢喘气,整个人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
初词鼓起勇气,刚想说一声对不起。
少年忽然又站起来,拎着水走了。
初词远远看过去,有一个漂亮女生穿着百褶裙来找他。
初词又低下头,开始下一道题。
贺景祈回来的时候,体育委员圈着他的胳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滚。“少年嗓音很沙哑。
是一种运动过量的沙哑。
体育委员哼了声,又跟初词搭话。
“课代表,你别学了,你看你瘦的,得要多多运动。“
初词抬起头,刚想笑,却撞上了贺景祈的目光。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穿了件薄款的连帽卫衣,唇色有点淡,目光冷冷地看着初词。
头一次,用那么冷的眼神。
初词唇角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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