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早晚天气也愈加寒冷,白雪依然几点一线忙忙碌碌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她认真工作、努力攒钱,钱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能抵抗未知和意外,能抚慰心里的忐忑和迷茫。闲暇时,她喜欢看旅行杂志,她特别向往远方那些迷人的风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穷人的旅行只能在图片和文字中悄无声息地展开,但她毫不在意,并乐在其中,还安慰自己这也算是既有苟且也有远方。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清贫简单、乏善可陈,但她
小说详情秋意渐深,早晚天气也愈加寒冷,白雪依然几点一线忙忙碌碌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她认真工作、努力攒钱,钱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能抵抗未知和意外,能抚慰心里的忐忑和迷茫。 闲暇时,她喜欢看旅行杂志,她特别向往远方那些迷人的风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穷人的旅行只能在图片和文字中悄无声息地展开,但她毫不在意,并乐在其中,还安慰自己这也算是既有苟且也有远方。 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清贫简单、乏善可陈,但她心满意足,除了依然会在每个夜晚祈祷自己睡个好觉。 客人起身后,白雪动作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和垃圾。 桌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片银杏叶,微微泛黄的颜色,干净清晰的纹理,形状美好可爱,她把它收起来捏在手心里。 用餐高峰期已经过去,路沿边却还有好几桌慢悠悠吃饭聊天的客人,他们说着笑着,惬意地享受着秋日午后懒懒的阳光。 也有学生们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笑,一边看着手机,百无聊赖地拖延回校时间。 她把碗筷送回厨房,轻轻放进浮满白色泡沫的洗漱池。 负责洗碗的王阿姨正一边听着手机里播放的有声故事,一边机械地刷着一个又一个盘子。 出餐口,与她年纪相仿的厨房学徒周子浩将一份青椒肉丝、一份肉沫豌豆、一份土豆排骨和一碗冬瓜肉丸放到了托盘上 他向白雪眨眨眼:“3号桌,小心端稳点儿啊。” 刚收拾了空碗正往厨房走的服务员卢姐见状立时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卢姐最有特色的就是她的大嗓门儿,又尖又细且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刻意收敛,整个小餐馆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能精准接收到她嬉笑打趣的声音。 “小周啊,怎么就从来没听你提醒过我们小心点啊、注意地滑啊、稳当点啊?你直说,对我们白雪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啊?” 厨房里洗碗的王姐、周子浩的舅舅主厨陈师傅也附和着卢姐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小周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呀?” 周子浩个子很矮,身材却非常结实,一头浓密黝黑的头发,眉毛又黑又粗,但五官长得明显不大好看,属于远远低于“相貌普通”这样的范围。 此刻…
秋意渐深,早晚天气也愈加寒冷,白雪依然几点一线忙忙碌碌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她认真工作、努力攒钱,钱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能抵抗未知和意外,能抚慰心里的忐忑和迷茫。
闲暇时,她喜欢看旅行杂志,她特别向往远方那些迷人的风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穷人的旅行只能在图片和文字中悄无声息地展开,但她毫不在意,并乐在其中,还安慰自己这也算是既有苟且也有远方。
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清贫简单、乏善可陈,但她心满意足,除了依然会在每个夜晚祈祷自己睡个好觉。
客人起身后,白雪动作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和垃圾。
桌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片银杏叶,微微泛黄的颜色,干净清晰的纹理,形状美好可爱,她把它收起来捏在手心里。
用餐高峰期已经过去,路沿边却还有好几桌慢悠悠吃饭聊天的客人,他们说着笑着,惬意地享受着秋日午后懒懒的阳光。
也有学生们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笑,一边看着手机,百无聊赖地拖延回校时间。
她把碗筷送回厨房,轻轻放进浮满白色泡沫的洗漱池。
负责洗碗的王阿姨正一边听着手机里播放的有声故事,一边机械地刷着一个又一个盘子。
出餐口,与她年纪相仿的厨房学徒周子浩将一份青椒肉丝、一份肉沫豌豆、一份土豆排骨和一碗冬瓜肉丸放到了托盘上
他向白雪眨眨眼:“3 号桌,小心端稳点儿啊。”
刚收拾了空碗正往厨房走的服务员卢姐见状立时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卢姐最有特色的就是她的大嗓门儿,又尖又细且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刻意收敛,整个小餐馆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能精准接收到她嬉笑打趣的声音。
“小周啊,怎么就从来没听你提醒过我们小心点啊、注意地滑啊、稳当点啊?你直说,对我们白雪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啊?”
厨房里洗碗的王姐、周子浩的舅舅主厨陈师傅也附和着卢姐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小周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呀?”
周子浩个子很矮,身材却非常结实,一头浓密黝黑的头发,眉毛又黑又粗,但五官长得明显不大好看,属于远远低于“相貌普通”这样的范围。
此刻,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细细的牙齿,没理会大家的揶揄和调笑,脸上也没有丁点儿心思被看破的尴尬,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白雪。
白雪戴着口罩,眉梢眼角处是她惯有的笑意,浅浅淡淡,温柔平和。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店里的阿姨们打趣,但她还是觉得脸颊耳根发烫,面上心里都挺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不过,她的不好意思,不是害羞青涩,不是对周子浩这个人也存有什么小念想和小心思,而是特别不自在自己成为大家谈论的话题。
她一声不吭,低着头把盛满菜的白色瓷盘一一端上 3 号桌,目光淡淡的在蒋南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转身去打米饭。
她偶尔会在小海螺遇见去过阳光树屋咨询的学生,大家心照不宣,默契地把对方当作透明人。
董飞扬放下手机,这才瞧见桌面上还有一处油渍没擦干净,于是懒懒散散地朝着没走远的白雪喊:“服务员……” ”
后面“来把这儿擦一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一旁的蒋南已经眼疾手快地扯了几张餐巾纸放到他面前。
董飞扬拿过纸巾几下把桌面擦干净,又飞快看了蒋南一眼,“不是,什么意思啊蒋哥?”
蒋南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脱掉了校服外套。
董飞扬看着他露出来的黑色棒球服和连帽卫衣,忍不住“嚯”了一声,心想这长得好看的人真是穿什么都自带一种吸引人的气质!
简单白衣能穿出少年特有的阳光和干净,纯粹的黑色又散发着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神秘和张力,啧,估计这人就算披个床单破布什么的在身上,也必定会有种文艺颓废的美感。
耀眼的东西就是这样,自带光芒,不自觉就照亮了周围。
白雪发现自从蒋南一行进店后,一直叽叽喳喳闹腾的几桌学生几乎立时降低了音调,几个女学生不时往 3 号桌偷瞄,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不少。
蒋南把衣服搭在椅背上,目光小幅度地瞥了一眼白雪,又很快收回,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吭声。
坐在他俩对面的詹可正夹了一筷子青椒塞进嘴里,董飞扬赶紧吼他:“你不是点的肉沫和冬瓜汤嘛?还吃辣椒!脸上痘痘不想好了啊?”
“真婆妈啊你!”詹可笑骂道,放下筷子,懒得多说。
这仨人这个点才来吃饭,是因为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们正在操场打篮球,几乎每天中午都要打一场,都比别人晚吃饭。
董飞扬个子比蒋南还高点,中考时成绩差了一截,家里花钱动用关系走了个体育特招生才进的一中。
其实他的成绩在原来学校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但他父母一步到位让他进了一中最好的班,所以现在考试掉尾巴成了家常便饭,好在董飞扬心态超级好,根本不在乎。
他人够聪明,头脑特别灵活,但心思却明显不在学习上。
班主任老罗常常苦口婆心地找他谈话,“飞扬啊,你这么好的基础,这么聪明的脑袋,这样糊里糊涂敷衍式的学习下去可惜了呀!”又找他家长沟通,说这孩子缺乏内在驱动力。
内在驱动力的缺乏很大程度上源于董家经济条件实在是太好。
董飞扬父母开超市起家,苦心经营十几年,在本地已经颇具规模和影响力。
这些年又投资了食品工厂、有机果园,自产自销,生意越做越大。
董家的连锁超市因产品优质放心、店面整洁舒适、服务细致周到,在本地人心中有着非常不错的口碑。
遗憾的是,董父董母能共苦却无法同甘。
董飞扬刚上小学,两人就离了婚。财产分割后,董父独自掌权公司,董母也继续留在公司任职,协助经营管理。
工作上,他们仍然是最合拍的搭档,私生活,两人各自精彩,分别换了数任约会对象,但都没有再婚再育。
没再婚再育的两人共同抚养董飞扬至今。
十多年来,他们不仅从未在孩子面前说过一句对方不好的话,反而还常常对彼此夸赞有加。
董飞扬按自己的意愿,想妈妈时跟妈妈住,想爸爸时跟爸爸住。
十二岁之前,父母每个月还会安排一次晚餐,三个人一起特别温馨和谐地吃饭聊天。
所以,在离异家庭成长起来的董飞扬,没有单亲家庭孩子身上常见的早熟、自卑、孤僻和焦虑。
他阳光开朗、爱笑爱闹,甚至有点天真幼稚,朋友一大帮,兴趣爱好多到数不清,永远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
他是校排球队的主力,篮球、羽毛球也是业余中的专业水平,夏天在东南亚冲浪潜水,冬天能去北海道滑高级赛道。
上学期新春晚会,他抱着一把花里花哨的 Martin 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是整场晚会气氛最炸裂的表演,迷倒了无数少年少女。
此外,他还有双鱼座男生共有的特点:心思细、情商高、话很密,是个特别暖心的人。
父母对他最大的期盼应该也是大多数离异夫妻对孩子共同的祝福:健康快乐就好。
因此,董飞扬从小活得很是潇洒肆意,没感受过任何压力,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
他觉得就这样一直跟着父母,轻松快乐、简单平凡地过一辈子,挺好的。
董飞扬初见蒋南时,曾以为这也是一位家里有王位等着继承的富二代。
他记得非常清楚,高一报道那天蒋南穿着一件好看的白色 T 恤,样式简洁普通,没有任何 logo,要细看才能发现面料与做工的精细。
正巧,他那天也穿着同品牌同款不同色的 T 恤。
两人因为身高原因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紧邻的座位,很快便熟悉了起来。
蒋南性格慢热话不多,却并不难相处,只是很少主动跟人聊什么。
他们相处的情形一般是蒋南拿着一本书或试卷,董飞扬在旁边天南地北地侃。
最开始,他惊叹蒋南的五官和气质,总觉得这人应该是要走中戏、北影这样的艺术院校。
“蒋哥,我说你这外形条件,直接去试镜什么的应该都不成问题吧?你想当演员吗?那我以后岂不是有大明星朋友了?!”
蒋南撇撇嘴,“什么乱七八遭的。”
后来,董飞扬看了蒋南的入校成绩和学习状态后,更震惊了,瞪着双大眼睛叹道:“清北都配不上你啊蒋同学!QS 排名前三,你说,咱去哪儿?”
“一边儿玩去。”蒋南笑。
“哎,听说你在校外自己租房子住啊?真心羡慕嫉妒恨哈!我也好想自己住,一个人多自由自在呐,但我上次提个住校我妈都不同意,说是无情剥夺了她每天接送我的乐趣和幸福。切,什么乐趣啊,成天就想着投喂我各种美食!哥们儿,你能懂吗?我真的好怕自己变成妈宝男啊!”董飞扬一脸哭笑不得、无比郁闷的表情。
蒋南无语地摇头,不禁想到自己的母亲,凉凉地看董飞扬一眼,没再回应。
性格一冷一热的两人就这样慢慢熟络了起来,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差不多同时,坐在他俩前面一排的詹可也渐渐跟他们熟悉了起来。
詹可的成绩固定稳居蒋南之后,是永远的年级第二。
他属于各方面都很拼的类型,几乎把所有时间精力都泡在了书山题海里,每天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整个人就像被黏在了座椅上一样。
多动症男孩儿董飞扬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死读书的行为,软磨硬泡非要拉着詹可出去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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