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同时也想起了陆凌风所说的，服用这种药物会导致精神涣散和肌无力。

联想到贺婉婉之前还拿出了那张诊疗单，我的脑海几乎立刻浮现起了陆凌风的名字。

一定是她帮助了贺婉婉。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无法再质问，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本来你被那辆车撞死就不必遭受这样的折磨了……看来老天也不想让你好过。”

贺婉婉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依稀看见她把玩着针筒：“这支的药效是一粒药的三倍，秦律师，不好受吧？”

我将手握成拳，想靠掐手心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却因为无力而无法做到这简单的动作。

贺婉婉将针筒丢到一旁，随后启动了车子：“秦律师，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吧。”

在一阵引擎声中，我感觉头痛欲裂，眼前的世界好似也扭曲了起来。

谁料车子刚启动不久，便是一个急刹，接着就是贺婉婉恼怒的声音：“谁敢截停老子的车？！”

我强迫自己清醒，因为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我逃跑的机会。

一个身影走到了车旁，屈起手指，指节敲了敲车窗。

贺婉婉顿时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确定外面看不见我后，将车窗摇下一道缝隙：“谁、谁啊？”

“下车。”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微微睁大了眼睛，是姜依瑶！

姜依瑶是她的代理律师，我知道她肯定也认出了这道声音。

贺婉婉自然不可能下车，抬手就要把车窗关紧，但下一秒就听姜依瑶继续道：“把人交出来，我可以不报警。”

贺婉婉嗤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就算你不放人，我的车拦在前面，你也没办法离开。”

贺婉婉气得锤了一下方向盘，姜依瑶漠然的声音再度响起：“再拖下去，到时候有人发现这边的异常，你就更没办法离开了。”

“我放！”

我听见贺婉婉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随后将车门打开后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踉跄了几步，姜依瑶扶着我站稳，我抬头看她的脸，看见了她眼底的担忧。

我张口想要说话，忽地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而这时姜依瑶忽地上前一步，阻止贺婉婉关上车门。

“你这是做什么？！”

贺婉婉怒喊，下一秒我便听见了“啪”的一声。

是姜依瑶一巴掌打在了贺婉婉的脸上。

贺婉婉捂住脸还没来得及呼痛，姜依瑶又把她从车中拽了出来，之后我便听见姜依瑶冷冷道：“你想带绍川去哪？”

贺婉婉自知没法逃脱，嘴角浮现起冷笑：“你和这男人是相好？难怪法庭上不愿意帮我！”

姜依瑶的声音更沉：“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什么人，只会亲手送你进监狱。”

贺婉婉忽地大笑了起来，目光落到我身上：“就算给我判死刑，我也扯下了一个垫背的。”

姜依瑶皱起了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我，眼中忽地涌现起错愕。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下一刻，我感觉到一阵温热从我的鼻中流了下来。

我低下头去，才发现衣襟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染上了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