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辈子都赔给你,好不好?……囫囵颠倒的梦境中,周纵夜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小城镇。他穿着拘束衣,被锁链收紧颈项,牢牢铐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像幼年期,那些冰冷的实验床所带给他的。周纵夜低下头,看到的不是手,而是……粗硬的趾爪深深嵌入地板,浓墨般的毛发包裹着健壮的肢体,睁开眼时,暗绿色的瞳孔中映入了一道雪亮的刀尖。“……阿夜。”执枪的人睁大血红的眼睛,像是终于神志不清一般,凶狠地将匕首插入已经被魔狼毛发覆盖大半的躯体。
小说详情“你刚才说你叫江素,那你不就是他女朋友吗?这种事你不陪着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挂了。”
“嘟……嘟……”
直到电话挂断,我依旧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我心乱如麻,现实却并不给我更多的时间理清思绪。
护士的催促一声接着一声,他们分处两间不同的病房。
随着喻星手掌的温度渐渐逝去,我的心也越来越凉。
这只手曾经坚定地撑在我身后,给予我无数次黑暗中的希望。
也曾在我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刻无视我的眼泪、给我套上了戒指。
所以,就是他吧,只有他了。
至于周纵夜……
我努力逃避着想他的事情,给家中的母亲拨通了电话。
母亲那么爱他,一定会来陪着他。
可喻星有什么呢?他的父亲甚至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
我本就不该把他牵扯进这泊泥潭之中,既然起因是我,我就应该负责到底。
眼底的目光渐渐坚定了。我看着手指上的欧珀戒指,心中的晦暗与酸涩一点点滋生。
我欠你的这么多,你一定要活下来,让我慢慢偿还给你。
我把一辈子都赔给你,好不好?
……
囫囵颠倒的梦境中,周纵夜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小城镇。
他穿着拘束衣,被锁链收紧颈项,牢牢铐在自己的房间里。
就像幼年期,那些冰冷的实验床所带给他的。
周纵夜低下头,看到的不是手,而是……
粗硬的趾爪深深嵌入地板,浓墨般的毛发包裹着健壮的肢体,睁开眼时,暗绿色的瞳孔中映入了一道雪亮的刀尖。
“……阿夜。”
执枪的人睁大血红的眼睛,像是终于神志不清一般,凶狠地将匕首插入已经被魔狼毛发覆盖大半的躯体。
他能感知到一股疯狂的力量正在从体内消退,身前握着刀的手臂却始终没有停下颤抖。
她腕上的鲜红几乎凝成实质,流淌成血肉的泥潭,恐惧于要将陷于梦魇而失控的男友亲手杀死的可能性。
……男友?
不对吧,她选了别的人。
自嘲的笑声在他喉咙里溢散开,郁结的仇怨却坠在胸口中,疫病般扩散。
腐坏可笑的幸存者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锻铸成仅为行尸走肉而存活的空壳。
“你想杀了我吗,江素?”
“你想给他报仇吗?他死了?”
他无法自抑地低笑着,笑声畅快,带着发泄后的明朗,毫无悔悟之意。
梦里的江素就那样静静看着他流泪。
周纵夜低下唯一能动作的头颅,撒娇一般,亲昵地贴在她胸口蹭了蹭。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
——如果是死在你手上的话,这具空壳或许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所以,做你想做的吧。
年少的学校走廊里,他们避开人群,小动物似的凑在一起,两个毛茸茸的脑袋紧挨着,用一根有线耳机分享同一首歌。
“听说你也没有名字。”
“为迎一匕春光而死。”
鲜活于生命的末日,寂寞赴死,浩荡而逝。
听说我将没有名字,墓碑上只栖着含露花枝……
一怀愚痴,无声开阖。
于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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