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痛得嘶了一声,反手去掐萧琬的腰。萧琬痛得皱眉,狠狠瞪向齐湛,怎么会有这样贱手贱爪的男子?齐湛见惹到她了,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一阵风吹来,撩起车帘,恰好有人骑马从车旁经过。那人侧首看过来,两人视线陡然相交。萧琬怔了怔,马上的男子目光在萧琬脸上停留一瞬,对着萧琬扬唇一笑,便策马朝前奔去。阳光洒在顾川的身上,顾川锦衣上的苍鹰,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展翅欲飞。就连俊逸的五官,都明朗了许多。
小说详情自从得了这匹雪龙驹,萧琬经常纵马出城,有时还带着何欢。
齐湛也没有在意,以为萧琬在王府里闷得慌,骑马找点乐子。
最开心的当属何欢了,每次与萧琬纵马疾驰回来,都满面春风,对于萧琬更是喜爱了。整天王妃长王妃短的,说王妃策马昂扬的样子,实在是英气又迷人。
如此种种,让齐湛很是吃味。
齐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吃萧琬的醋,还是吃何欢的醋。
他一方面觉得萧琬勾搭自己妾室,一方面又觉得何欢霸占萧琬。如此,显得自己很多余。更甚的是就连用膳时,他都插不上嘴。听着几位女子你一句,我一句,他头一次体会到被孤立的无力感。
别人的三妻四妾,与自己的三妻四妾,怎么不一样?
但是每当他难受时,看到孤家寡人的顾川,心里便舒坦了很多。
顾川不仅没有妻子,昭宁侯府也不消停。昭宁侯府二房的嫡子顾昆,打着顾川的名义在外横行霸道,寻衅滋事,酒后打残了人,被人状告到大理寺。
伤者恰好也有亲戚在京城做官,虽是小官,但架不住有人借机打压顾川,便刻意将此事闹大。更有御史借机弹劾顾川纵容家人肆意妄为,目无王法,欺压百姓。如此一闹,自然不能轻放,二房家的公子被押入大牢等待候审。
二房的人哭哭啼啼求到昭宁侯府来,却连顾川的面都没见着。昭宁侯一脸愁容,且不说顾川几日没归家了,就算顾川回府,他也不敢张这个口。
顾川此人一向不喜欢假公济私,最厌恶家人借着他的名义在外横行霸道,行伤天害理之事。
昭宁侯府只能温声安慰二房:“孩子受点教训,以后长点记性也好。”
二房夫妻见大房压根不想管,只能忿忿不平地离去。
此事闹到了朝堂之上,几位老臣滔滔不绝地历数顾川的罪状,就连顾川用割舌头恐吓昭宁侯,也拿来数落一番。
他们早已看不惯顾川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偏偏又不喜结党营私,这让他们感觉很刺眼。
“皇上,我晟国以孝治国。顾将军不敬长辈,不孝父母,怎能身居高位,如何成为百官表率,以身作则?”
顾川也不辩解,只笑着问:“赵大人说我不孝,有何证据?”
赵大人老脸僵了一下,正气凛然道:“京城人人皆知。”
“也就是没证据,道听途说而已。我还听说赵大人有一房外室,私生子都成亲生子了呢。”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赵大人的老脸瞬间通红,对着惠帝扑通跪下,痛心疾首高呼:“皇上,老臣忠心进谏,顾将军不仅不认罪,还颠倒黑白,侮辱忠良。老臣一向洁身自好,青楼都从未踏足过,又怎会养外室和私生子?”
惠帝始终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这让赵大人心里七上八下。皇上会不会信了顾川的话?
顾川不由得笑了:“此事早已在坊间传开。赵大人能道听途说,本官自然也能。”
赵大人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你胡说!”
“那赵大人承认道听途说不可信吗?”
赵大人咬着牙,没有回答。他很震惊,顾川究竟如何得知自己的私事?竟然还已经传开了?夫人若听到这传言……
顾川又步步紧逼:“请问赵大人,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
赵大人无言以对,如果承认冤枉,那自己方才便是冤枉顾川了。如果说不是被冤,那自己老脸也别要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当即恼羞成怒:“顾川,你强词夺理。你究竟有没有不孝,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川正了正神色,朗声道:“那本官现在就清清楚楚地告诉赵大人,本官问心无愧!无愧于君,无愧于父!”
顾川神情坦荡,落地有声。坚定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太和殿,就连齐湛也为之微微动容。顾川此人虽然不近人情,不招人喜欢,但是为人坦荡磊落,倒不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顾昆之事,自有大理寺秉公处理。本官从始至终从未插手一步,诸位且安心等待大理寺审讯发落。”
顾川言罢,朝堂一片寂静,惠帝面带疲倦,淡然道:“既然如此,此事便到此为止。退朝吧。”
散朝后,惠帝回了御书房。
他看向默立于一旁的顾川,温声问道:“郢州之事,调查的如何?”
顾川躬身行礼:“回皇上,颖妃父兄在郢州兴建园林,其中宫殿构造与皇宫神似。”
惠帝眸光微沉,又问道:“少虞,你如何看?”
“臣想亲自去趟郢州调查。”
惠帝略微沉吟,点了点头,神情却骤然冷肃,“你今日在朝堂属实猖狂了些。”
顾川立刻撩袍跪地。
“请皇上责罚。”
只听惠帝低声一笑:“罚你秋狝为朕猎一只白狐,给朕的皇后做披风。”
“是。”
顾川答得极是爽快。
每年秋季,皇室和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会到盛京城外的西山去秋狝,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秋狝这日,只见去往西山的官道上,旌旗飘飘,长长的车马队伍扬起滚滚烟尘。
顾川骑马行在队伍前方,负责护卫惠帝。安南王的马车则行在惠帝后方,长乐郡主撩开车帘,偷偷看向前方的顾川。
安南王用余光瞥见长乐郡主的动作,忍不住打趣:“就这么好看,一路上偷看八回了。”
长乐郡主不好意思地放下帘子,抿唇一笑:“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材就是好。父王,咱们南地就找不出几个这样好身段的男子。”
安南王一脸宠溺地揽住她,“宁儿看上哪个,父王为你赘一个。除了顾川。”
长乐郡主瞬间泄了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微笑着回道:“父王眼光好,看着为宁儿选一个便是。”
安南王看出她的失落,轻轻拍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瑞王府的马车内,齐湛正惬意地躺在萧琬腿上,让萧琬为自己揉着头,闭着眼睛,甚是享受。
萧琬忍了许久,她其实也想躺下,让齐湛为自己按摩,凭什么自己要为这厮按摩?
齐湛不知她心中所想,一会嫌她力度小了,一会嫌她力度大了,气得萧琬真想照着他脸呼一巴掌。
她愤恨不甘的表情落在齐湛眼里,被齐湛好一顿埋汰。
“你看你表情,本王不过让你按摩,又不是让你接客,至于这样拉着脸?”
萧琬哼了声,没有还嘴。
齐湛继续数落:“何欢她们就从来不这样,几个姑娘就属你脾气大。”
萧琬自知自己确实脾气不好,也没有反驳,只默默加大力度。
齐湛痛得嘶了一声,反手去掐萧琬的腰。
萧琬痛得皱眉,狠狠瞪向齐湛,怎么会有这样贱手贱爪的男子?
齐湛见惹到她了,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
一阵风吹来,撩起车帘,恰好有人骑马从车旁经过。
那人侧首看过来,两人视线陡然相交。萧琬怔了怔,马上的男子目光在萧琬脸上停留一瞬,对着萧琬扬唇一笑,便策马朝前奔去。
阳光洒在顾川的身上,顾川锦衣上的苍鹰,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展翅欲飞。就连俊逸的五官,都明朗了许多。
萧琬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少时,曾在街头听说书人讲起剑眉星目的小将军,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吧?
京城的人皆说顾川心狠手辣,不近人情。萧琬倒没这样想,她觉得顾川还算是个讲道理有原则的人。
萧琬听说了顾川的家事,设身处地想了下。如果换成自己,自己大概也会与顾川做一样的选择。
萧琬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萧琬想不到什么人会让自己留恋牵绊,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在萧琬心中,自己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越过自己。
所以,萧琬并不热衷于生儿育女,齐湛畅想的那种相夫教子生活,她一点也不心动。
她实在算不上一个好王妃。所以,她其实也不应该占着这个位置。
到达西山行宫时已是斜阳陌陌,行了大半日路,众人虽略有疲态,却兴致盎然。
晚宴设在行宫,有山间时蔬和野味,虽不是山珍海味,倒别有一番风味。
萧琬看见这顿饭,只感觉莫名的亲切,好像很对自己的胃口。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过在山间打猎烤肉的雅事,虽然她不记得了。
山间野鸡,真的美味。
齐湛年年都来,倒是习以为常。看到萧琬吃得一脸满足,他实在是佩服,这丫头为何吃什么都吃得这样香?
看来在乡下,确实是吃苦了。
想到这,他又冷冷看向永安候。萧成光对上他的眼神,心头猛的一跳。小祖宗,怎么又来瞪自己,难不成那个死丫头又惹事了?
萧成光不敢看齐湛,佯装夹菜,心虚地垂下眼睛,避开齐湛的视线。
晚宴间,长乐郡主全程毫不避讳地盯着顾川,直盯得顾川浑身僵硬。
顾川不明白长乐郡主为什么盯上了自己,自己长得也不白净,名声也不好。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众人陆续离席,散步的散步,赏月的赏月。顾川瞥见齐湛搂着萧琬走了出去,便也不动声色地站起身。
但是一道声音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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