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吃到旁人做的饭,而且还很不错。“下次给我烤只兔子和鱼带过来,你亲手做的。”许枳意已经快吃饱了,还在努力想法子多硬撑会,就是不想和霍歧多说话。突然听见霍歧让她带兔子和鱼,她愣了下。霍歧见她迟疑,冷笑:“怎么,未来太子妃身份尊贵,下不得厨房了。”这话又带着嘲讽,许枳意默默憋住情绪,解释:“不是,没想到成了霍世子,你还会惦记我做的鱼和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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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吃,从前在慈音庵你没少为我留饭,寻吃食,也唯有这件事你当时只为我亲手做过,今日这一顿是我请你的。”
桌案前,霍歧替许枳意夹了一筷子菜送她碗中,并让她随意吃。
许枳意盯着碗中夹来的肉片,伴随着霍歧的话,她想起在慈音庵时,她曾绞尽脑汁为霍歧的口粮忙活过。
霍歧养伤期间没法寻口粮,慈音庵的僧饭都有专门的厨房,用饭大家也都要在一块,她常常需要掩人耳目偷偷省下半个馒头,地瓜给霍歧。
亦或者许枳意外出采药拾柴时,给他采野果,抓鱼捕兔,在外弄熟了给霍歧带回去。
有好几次兽肉的香味差点没藏住,尼姑们搜查屋子,许枳意都怕她们查到自己身上。
她只是被迫救了一个人而已,做了一件好事却整日担惊受怕,到头来还要被恩将仇报。
霍歧今天居然说念着自己给他留过饭,请自己吃,她真不知霍歧在感恩还是笑话自己。
许枳意不想再“伤痕累累”从他这里离开,如果今天只用吃顿饭最好不过。
她拿起筷子夹起霍歧给她递来的肉片,开始享用。
许枳意细嚼慢咽,霍歧端着清水慢饮,见许枳意很是享受桌上的吃食,从始至终就没抬眼看他一眼,也没对他准备的东西表露不满。
春涧之前的话犹言在耳,霍歧不觉竟真有些怀疑许枳意是否真对他怕了。
不过外面还跟着一个路方,没探清那个人有没有被许枳意授意做些什么,霍歧不能再被许枳意骗了。
“你今天话倒是少。”
许枳意吃到一半,霍歧冷不丁来一句,她没有特别反应,继续食欲不错地吃着,随意道。
“我本来话就不多,在慈音庵时你不就知道吗,霍世子这顿饭备的不错,贺楼果然名不虚传,你不吃点吗?”
许枳意的话落下,霍歧便也动手拿起筷子,夹了块萝卜雕成的白兔。
精致小巧,吃进嘴里也甚是美味,好似真有兔子的香味。
霍歧不是个重口欲之人,亦或者说食物对他来说只要填饱肚子就成。
到底从前的日子,他若多贪一点安逸享受,随时会死无葬身之地。
霍歧每天都要见血,最不爱吃荤食,可是为了使自己有更多的力气,他不得已的时候茹毛饮血也曾有。
在慈音庵的日子,霍歧总是吃许枳意剩下的素食吃不饱。
许枳意为了防止自己出去偷食物被发现,一个小尼姑会敢给他从外面带回烤熟的鱼肉,兔肉。
这让本性冷漠的霍歧,也不由震惊过。
他头一次吃到旁人做的饭,而且还很不错。
“下次给我烤只兔子和鱼带过来,你亲手做的。”
许枳意已经快吃饱了,还在努力想法子多硬撑会,就是不想和霍歧多说话。
突然听见霍歧让她带兔子和鱼,她愣了下。
霍歧见她迟疑,冷笑:“怎么,未来太子妃身份尊贵,下不得厨房了。”
这话又带着嘲讽,许枳意默默憋住情绪,解释:“不是,没想到成了霍世子,你还会惦记我做的鱼和兔子。”
“我手艺其实不好,如果霍世子不介意的话,下次我记得带鱼和兔子。”
许枳意的厨艺真不好,年龄又小,在慈音庵她除了做功课,旁的活只能轮到洒扫和拾柴。
简单烤的兔子和鱼只撒过从厨房偷出来的盐,她自己都不曾尝过,霍歧竟然要吃那些东西。
许枳意答应完,准备动起筷子继续吃。
霍歧轻轻垂眼往她的碗里瞄,见碗中虽有东西,却是夹进碗中许久的了,到现在都没下去多少。
吃不下了还要硬撑,可不是在躲他吗。
索性许枳意假吃的难受,霍歧也不饿,他放下筷子向对面的许枳意道。
“过来。”
许枳意听到这一声过来,刚夹起的菜从筷子上滑落,她磨蹭了会终是放下筷子向霍歧走去。
到跟前,霍歧伸出右腿,示意许枳意坐他腿上,许枳意深吸了口气慢慢坐下。
坐下的瞬间,霍歧右手圈住许枳意的细腰就要吻去,许枳意手快挡住霍歧送来的唇。
霍歧拧眉。
许枳意立马解释:“我刚用了饭,未漱口。”
霍歧定定地审视许枳意两眼,倒也未强求。
对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时间缓慢,许枳意同样很难熬。
她错开脸去,霍歧下一刻抬手把她的脸又掰了回来,让她不能随意走神。
二人四目相对,霍歧的目光忽暗忽厉,复杂多变,许枳意不知他这是何意,她不喜欢与他对视,敛下眉眼。
霍歧忽而出声:“你怕我?”
许枳意暗思量霍歧话中意思,语气,意外比先前温柔许多。
想到今日来贺楼前,春涧单独去见了霍歧一会。
必是自己那日与春涧“诉苦”的话,她说给了霍歧听,不管霍歧听了作何感想,他此刻的表现应该是想看到自己服软的。
在许枳意找到毒医,确定沈霁梧旁人可救前,她尽可能地不去激怒霍歧也好。
许枳意眼神躲闪,真有又怕又惧的意思,她苦涩:“在慈音庵我不就怕你吗。”
霍歧头一次听许枳意用又哀又屈的语调跟他说话,这话不假,慈音庵的许枳意就是怕她。
不过都过了一年多了,许枳意有了靠山,脾气见涨,才见几次面,她就没有一次对自己好脸色过。
他心中闪过一丝怀疑,并不相信,故意再问。
“和沈霁梧在一块,也怕他吗?”
提到沈霁梧,许枳意呼吸滞了一下,心中同时泛起刺痛,霍歧的眼睛盯得她更紧。
沈霁梧从始至终都对许枳意很温柔,尊重,许枳意在霍歧面前说假话也没意思,他肯定会识破,干脆直接。
“不怕,殿下从不勉强我。”
许枳意的余音还未落下,她就感觉腰间一紧,霍歧tຊ狠狠箍住了她,俩人贴的更近。
“倒是诚实。”
许枳意苦笑:“我既怕你,要不是不得已,哪还敢骗你。”
“好一句不得已,”霍歧这下反而不着急,为了看许枳意到底对他是真服软还是假服软,是真怕还是假怕,而命令许枳意。
“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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