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雨灵不可置信地望向宇文鸷。
“你说什么？”
宇文鸷狠了狠心：“朕让赵渊将军过来取心头肉，他是武将，拿刀最稳，你不会疼的。”
话落，门外站了许久，一身盔甲的威武将军赵渊便带刀走了进来。
“贵妃娘娘，你是北国圣女，生而不死，但珠儿不一样，我们不能失去她……”
贵妃娘娘……
莘雨灵还记得七年前，自己被宇文鸷所救的时候，赵渊也在身边。
她曾不知其身份，为其疗伤，治在战场上的旧疾。
当时赵渊看着她的眼中都是柔情，他还说：“雨灵，往后我赵渊的命，就是你的命！本将会一直保护你。”
当时莘雨灵还拜赵渊为义兄。
莘雨灵冷笑：“义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赵渊沉默了。
而莘雨灵闭上了双眼。
“宇文鸷，赵渊，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徐珠儿喝我的血，如今还要食我的心，当她受到天道的惩处，希望能承受得住。”
匕首贴上皮肤时首先是冷，其次才是灵魂震颤的剧痛。
莘雨灵脸上彻底失去血色。
恍惚间，她想，原来像赵渊这样驰骋沙场多年的大将军也会有手抖的时候。
这时，宇文鸷拿着手帕擦拭着莘雨灵额头的冷汗。
他安慰：“雨灵，朕已经昭告天下，九日后封你为皇贵妃，位同副后。”
莘雨灵虚弱一笑：“这些我从来都不想要。”
闻言，宇文鸷顿时一慌，连忙握住她的手：“雨灵，你不要胡说，你要明白，朕最爱的就是你，朕只是希望你能救珠儿一命。。”
莘雨灵抽出了手。
“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气氛凝滞了一瞬。
“那朕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这一夜，莘雨灵疼得辗转反侧。
翌日，晨光熹微。
弱柳扶风一袭华服的徐珠儿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莘雨灵脸色苍白：“你的病好了？”
徐珠儿得意一笑：“是啊，这还要多亏了你的血肉，我真没想到一个人的血肉会这么神奇，哪怕是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
莘雨灵微微蹙眉：“你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喝了我那么多血，你会遭到反噬。”
徐珠儿不屑：“我才不信，我的世界人人平等，你的血给我用些又怎样？这叫无偿献血。”
无偿献血，莘雨灵不知道她这番言论到底是从哪儿学的。
只希望，她不会后悔。
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徐小姐，贵妃娘娘。皇上说要带二位去宫外散心。”
徐珠儿先声夺主：“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上命令，莘雨灵不得不从。
她换了一身普通服饰，走出寝殿，外面是一身常服的宇文鸷、还有大将军赵渊。
以及当朝宰相丁霁。
七年前，宇文鸷微服私巡的时候，就带着二人，如今三个人站在一起。
莘雨灵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阿鸷，阿渊，阿霁，你们终于来了，让我好等。”
徐珠儿冲三人走过去，一边挽起赵渊的手臂，一边牵起丁霁，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
大胤民风开化，可未来皇后和宰相，将军这般亲密的也是第一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