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陈谦作为直系上属仍然洗脱不了嫌疑——毕竟买通人顶罪对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找到了担责人,陈谦也只会作失职的处理,可是丈夫的职位一天不恢复,她就一天放不下心来,等了一个星期,贺梦梅已经等得不耐烦还是管不住自己去公司问说法。当贺梦梅过来时才发现小叔子气色不佳,似乎还消瘦了一圈。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焦头烂额,一方需要在最短时间适应国内市场,另一方面还要盯着林山那批人做些什么动作。
小说详情待聊得茶尽时赵方海才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重重拍了拍陈邵虞的肩膀道:“这次和小昭回来你们应该就在国内定居下来了吧?”
陈邵虞回答:“分部那边我都已打点妥当就不过去了,不过依赵昭的意思,她过段时间还是要过去。”
赵方海听了有点不太高兴:“你们现在都老大不小了,不稳定下来还往外边跑做什么?她不听我的话,你多劝劝她,两个人的事能定下来就定下来。”
赵方海催婚的意思明明白白。
赵昭和陈邵虞年纪相仿,从小又一起长大,女儿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什么心思他这个当爸的打心里清楚,再加上年龄差距摆在这,赵方海一直把陈邵虞当成小辈看,就主动向陈家长辈提起这件事,没想到陈奕良也同意,遂定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婚约。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俩到了年纪就该结婚。
所以当他知道陈邵虞居然和陈奕良收养的那个女孩在一起时他勃然大怒,自己家拿来当宝贝的女儿不是这么给别人家欺负的,一怒之下提出要带资退出集团。
本身唐韵就因为这件事受了影响,他的退出无疑会让唐韵雪上加霜,所以在他冷静下来后念及和陈家的旧交,而且他也不想两家闹成这样的局面让别人坐收渔人之利,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赵方海虽然认为陈邵虞委屈了赵昭,但还是觉得他到底是个能托付的人,更何况女儿喜欢,他便顺势借着陈家欠着的这个人情让陈邵虞继续照顾赵昭,现在两个人年纪都不小,是时候把终身大事定下来了。
陈邵虞没有马上回答赵方海的话,倒不是他给不了赵方海答复,只是赵昭回来时求他瞒了一桩事。
赵方海大约还不知道,他还以为执着于眼前这个青年的女儿早就见异思迁,找了个意大利男人偷偷结婚了。
当然,冲动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她瞒得了赵方海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赵方海认为女孩子家就该早点结婚生子然后安安稳稳待在父母身边。所以要是被他知道赵昭偷偷在国外结了婚,依照他的脾气赵方海宁可打断她的腿留在家里也绝不能接受赵昭漂洋过海远嫁异地。
赵昭这次回来也是想借着陈家奶奶大寿的日子,与陈邵虞一起好好解决婚姻解除的事情,而且已经计划好了这次再去,在赵方海接受这个事实之前她都不准备回来了。
所以赵昭才让陈邵虞替她打掩护,熬过老太太大寿出了国再说。
那时天高皇帝远,赵方海是再气也拿赵昭没办法了。
起初陈邵虞不肯答应替她瞒着,毕竟婚姻不是小事,但赵昭非说他欠她的,要不是他自己也跑不到意大利,更不会认识现在的老公,就不结婚远嫁他乡。
赵昭这歪理完全毫无逻辑,但看在两人的交情上,陈邵虞还是本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心理暂时决定不把赵昭捅出去。
……
经过几天时间,审计和税务机关追究责任清查过后顺藤摸瓜查出了公司篡改数据贪污敛财的员工,这人前不久被刚升职,正常升职都是往总部靠拢,他却调往了分公司其他部门,在他家账户中也确实追查到多出了一笔不明钱款,一经核对就是对不上的那笔钱。
一个员工即使给再大的权利没有公司高层的许可也接触不到这些数据,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并不是巧合,而且偏偏在那个时候调职,但林山行事确实谨慎干净,就算是抓出来这个帮凶也找不出他沾手过的痕迹,他一个公司顶层人物,确实没必要和财务部的小职员接触。
反倒是陈谦作为直系上属仍然洗脱不了嫌疑——毕竟买通人顶罪对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不过找到了担责人,陈谦也只会作失职的处理,可是丈夫的职位一天不恢复,她就一天放不下心来,等了一个星期,贺梦梅已经等得不耐烦还是管不住自己去公司问说法。
当贺梦梅过来时才发现小叔子气色不佳,似乎还消瘦了一圈。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焦头烂额,一方需要在最短时间适应国内市场,另一方面还要盯着林山那批人做些什么动作。
陈邵虞脱不开身,留在公司已经七八天没有回去。
见陈邵虞这样,贺梦梅倒是庆幸自己来时怕两手空空炖了点汤作借口来的公司,否则自己这嫂子当得自私,那她更不好开口了。
“邵虞,我给你炖了点鸡汤你趁热喝点,公司事再多身子别熬垮了。”
贺梦梅将做好的汤菜摆在办公室的玻璃茶几,想起进来时遇上了赵昭那姑娘,还是她招待自己上来找的陈邵虞,没忍住那个八卦的心,问道:“你和小昭打算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没有打算。”陈邵虞签着手头的文件,眼皮也没有抬,只回答道。
听到陈邵虞还不准备结婚,贺梦梅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他既然没有结婚的打算,老太太家产就少分一份,当然对他们有利。
想到这里,贺梦梅的语气都轻快了,嘴里头说的却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该结婚还是结婚,咱妈还天天念叨着想抱上你的孩子呢。”
“嗯,我知道了。”
贺梦梅被他这虚心接受意见的态度倒是搞懵了,她还以为陈邵虞会反感这种催婚呢,那可不行,至少在老太太百年之前他不结婚的好,要是家里再添个小的,财产又要分出去一份。
贺梦梅想想都觉得不得行,于是改口道:“哎呀,你也别嫌二嫂烦,我还是跟得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的,知道你们现在都只谈恋爱不兴结婚,说什么怕被束缚是吧?”
束缚?
陈邵虞听到这个词笔尖微顿,光滑的纸上留下了一坨碳黑的墨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从没觉得这是束缚,但在锦茵那里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她以前清楚地说过他们之间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负担,连分手都分的干脆。直到最后,这枚戒指的另一半还躺在抽屉里没有派上用场。
想起不久前锦茵还急着撇清两人的关系,陈邵虞目光暗了暗,不由得笑笑,似真似假地自嘲道:“倒不是我不愿意结,就算是现在我求婚对方也不见得愿意嫁。”
贺梦梅听陈邵虞这么说只当成他敷衍自己,要是陈邵虞肯结婚,小昭那丫头不见得不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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