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支使人!”绣扇笑着去倒了碗茶来。听见说是这么一件事,卢宛竹又翻了一页书,打趣着说:“你又有什么可气的,嗯?”“姑娘,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侯爷领了别的女子进来,也不差人过来和姑娘说一声儿,就安排着住进来了,又不是什么亲戚,这么就带了来,府中上下谁不会多想啊?”翠莲又唧咕了一回,卢宛竹只管听着,眼却留意在书上。“姑娘,你有听我说话嘛?”翠莲方住了口,就见姑娘她还盯着书看,也不给个回应。
小说详情 不过到时她若还是孤零一人,倘或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岂不是…会好那么一些?
湘儿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卢宛竹以手枕着下颚,倚在书案上,两弯笼翠眉,眉间似锁着一段烦闷,口中又发出一声短叹。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办的事?” 湘儿走近来,将姑娘要的水放在案上,一面轻声问道。
卢宛竹拿过水来,吃了几口,仍将杯握在手内,眉眼低垂,半晌才道:“我在想,这个孩子,是留呢,还是…”
听了原是为这个,湘儿默了默,静了约一盏茶,方说:“姑娘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还是趁早拿定主意为好。” 毕竟那落胎药本就伤身。
跟在卢宛竹身边这么几年,湘儿自也清楚姑娘的几分性子,往往心里本就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更改。
卢宛竹点了点头,把杯递与了湘儿,“我再想一想,你歇着去吧。”
次日午后,卢宛竹正在房中看着书,这时从外间屋里忽有唧唧咕咕的说话声传了进来,一细听,于是向外喊道:“你俩个,还不进来?”
绣扇和翠莲一前一后的走了来,卢宛竹看着她们,轻笑着说:“有什么悄悄话,说与我听听?”
翠莲是个心中藏不住事儿的,再说此事本就可气,立马就将话儿抖了出来:“姑娘,你哪里知道,这事可了不得!”
“就晌午吃饭那会儿的功夫,听前厅上奉茶送水的丫鬟说,有个不知身份的女子,同着她娘,竟带着亲戚住进来了!”
“最后还从老管家那儿得知,居然是侯爷要收留那女子暂住在府上,姑娘你说,这可气不可气?”
一口气说完,翠莲顿觉口渴了些,于是推了推绣扇,去给她倒些茶来。
“你倒是会支使人!” 绣扇笑着去倒了碗茶来。
听见说是这么一件事,卢宛竹又翻了一页书,打趣着说:“你又有什么可气的,嗯?”
“姑娘,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侯爷领了别的女子进来,也不差人过来和姑娘说一声儿,就安排着住进来了,又不是什么亲戚,这么就带了来,府中上下谁不会多想啊?”
翠莲又唧咕了一回,卢宛竹只管听着,眼却留意在书上。
“姑娘,你有听我说话嘛?” 翠莲方住了口,就见姑娘她还盯着书看,也不给个回应。
放下书,卢宛竹笑道:“你都说了一车的话,叫我回哪一句啊?”
“不说别的,侯爷原就是这府邸的主人,他想带谁进来,难道还要征求你我的同意?”
“尚在旁人屋檐之下,管好自己便就足够了,况多行一步,往往引来是非。主人爱怎么样,随他去就是了,咱暂且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比什么都强。”
姑娘说的这些话,翠莲早就听过了,也算明白其中的意思,只侯爷忽然从外面就领了个女人进府,很难不让她想到别的上面去啊?
“那…那侯爷要是这回…纳那带来的女子…为妾呢?” 不然还把那女子的亲戚都接了来在府中安顿着住下。
“那你拦得住?” 卢宛竹微微一笑,反tຊ问道。
翠莲摇了摇头,她哪里敢拦!
“看来你也是无事闲得慌,那院角的几株花你可照料了不曾?” 卢宛竹正想给翠莲找一点事做,于是这样说道。
绣扇也笑着拿手推了推翠莲的肩膀,“你赶紧去吧,闲人!”
“对了,姑娘,窗下那盆海棠开得正好,我拿进来摆在屋子里给姑娘瞧一瞧。” 说着,绣扇就出去取花了。
趁着无人在侧,翠莲又挨近过来,“姑娘,我总觉着侯爷有些像当初在过卢府去的路上,在林子里受了伤昏过去的那个人,只当时那人的脸又看得不怎么仔细…姑娘,你不会忘了吧?”
“你呀,边边角角的事情倒记得,不过,也只是像而已,世上外表相似之人又不在少数,怎么好下肯定之言呢?别误了照管花的正事,你快去吧。”
这时绣扇送了花进来,卢宛竹便起身去观赏了半晌。
八月十五那晚,卫持一个人正喝着闷酒,闻见门口处有脚步响,他抬眼看去,却是霍成瑾找了来。
霍成瑾手上还拿着一碟月饼,走近来时,嘻嘻的笑说:“才嫂嫂那儿遣人送过来的月饼,我正巧碰着,就叫人拿了几个来尝一尝。”
说着,他就拣了一个月饼,吃了几口后,觉着味道还好,见卫持也不来拿,霍成瑾将碟子往其面前送了过去,笑问:“你不试一试?”
卫持也不看那月饼,只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亲爹又不在家,不来找你,难不成在那府里头自己赏孤月?我来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搅扰了你和嫂嫂,如今看来,你却是一个人!怎么…你惹嫂嫂生气了?”
一听此话,卫持就觉着好笑,心中不由冷嗤了一声,他哪里会惹得她生什么气,分明是她!
寻个借口骗了他不说,还整日窝在那院中,等着他去主动跟她搭话,以后想都别想!她若有那个能耐,今后有了事,也别来找他。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一个妇人置气?” 卫持语音稍冷,有那生闲气的功夫,他正事都不知做成了几件。
霍成瑾瞧了瞧卫持的脸色,与平时倒是别无二样,“可是,嫂嫂看着就安安静静的,应该不会…”
不及他说完,就有丫鬟进来回道:“梨苑的孟姑娘来了。”
孟姑娘?霍成瑾才要问是何人,此时从门外走来一模样标致的女子,长项细腰,妆饰精美,翩翩而至。
“你来做甚?” 卫持问得毫不客气,他记得上回就告知给她,没事就好好待在那梨苑,四年一到,就干脆走人。
孟轻罗也不恼,将带来的月饼放在桌上,才后退一步,说:“轻罗是过来给侯爷送些月饼尝尝的,准备了好几种口味,都是亲手做的,先时也试了试,还都不错。”
看有客人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临走时,转向卫持笑着说:“侯爷别忘了,记着尝一两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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