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恬注意到沈馥恬的视线，眼底闪过一抹挑衅。
“章凯，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家家，我总是扮你的新娘。”
“你还说，长大了一定会娶我。”
沈馥恬僵直地站在原地，下唇被她咬破，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
“你真的说过？”
韩章凯眸色一怔，很快恢复神色。
“那都是小时候玩的游戏了，你别多想。”
“沈馥恬姐。”
苏语恬垂下眼帘，满脸无辜：“我只是想和章凯回忆一下我们的过去，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提了。”
说完，看向韩章凯的眼里已经开始闪着泪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肮脏的心声却在沈馥恬脑中炸开。
“什么野女人，也敢和我抢章凯，要不是我出国了，轮得到你和章凯结婚？”
“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章凯还会理你？”
沈馥恬仿佛整颗心都落入冰窟。
“怎么不能提？”
韩母端着水果出来，狠狠瞪了眼沈馥恬。
“她如果这么小肚鸡肠，几句话都听不了，那更不配做我们家的儿媳妇！”
苏语恬凑到韩母身边，故作小心问道：
“我是不是惹沈馥恬姐不高兴了？我这就走……”
韩母一把拉住苏语恬：“要走也该是她走！”
韩母的话，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沈馥恬脸上。
情绪在胸腔翻涌，最后化作一句“对不起。”
秋阳好不容易出来，可沈馥恬却浑身发冷，只能咬着唇，听苏语恬炫耀她和韩章凯的点点滴滴。
“以前我们在幼儿园，连老师都说我们感情好，午睡都要手牵手睡在一起。”
韩章凯笑着道：“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了你背了多少闯祸的锅。”
韩母沉浸在回忆中，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后来章凯比你先去大学，你还哭着闹着不肯分开。”
“本来以为是你黏章凯，可后来你大学出国，章凯大半个月没睡着，晚上就看着你的照片。”
“大三那年，得知你要回国，他立马就退了竞赛，就为了第一时间接到你。”
“妈！”
韩章凯耳廓一红，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段时间，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看着墙上的全家福，苏语恬灿烂的笑容，沈馥恬心头一阵苦涩。
和韩章凯相恋五年，她想尽办法融入他的家，可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朋友，都从未真正接纳过她。
反倒是苏语恬，却从始至终都这般轻而易举。
难道上苍也在告诉她，要她离开？
“咚咚——”
房间门被人推开，韩章凯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明白了什么：
“韩家和苏家是世交，所以才一起拍全家福，下次我带你单独拍好不好？”
可单独拍的，又怎么算得上是全家福？
要是韩章凯真想带她拍，又怎么会拖了五年？
“好。”沈馥恬扯了扯嘴角，心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痛。
傍晚，韩章凯带着沈馥恬准备离开韩家，刚坐上车，苏语恬就赶了过来。
“章凯哥，记得明天跟我爸去打高尔夫呀。”
“好。”韩章凯爽快地答应下来。
苏语恬挤到车上，穿着黑丝的腿紧挨着韩章凯的西裤，几乎贴到他身上。
“章凯哥，我们顺路，你送我一下嘛。”
这一刻，沈馥恬的心瞬间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