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下另一个守卫的外袍正要往自己身上套,却被沈佑止住。他要我留在这里。里面情况未明,我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犯险,然而沈佑的辩驳无可置疑——他将昏过去的两人捆在树影里,交待我看住他们。只需要拖延一刻钟就可以,沈佑叮嘱我。却又补充,树旁就是围墙,如果两刻钟他还没出来,我必须出去不能犹豫,外面会有太子的人手接应。他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开,完全不容我反对。我遥望着沈佑和狱卒交涉,一颗心
小说详情 我扯下另一个守卫的外袍正要往自己身上套,却被沈佑止住。
他要我留在这里。
里面情况未明,我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犯险,然而沈佑的辩驳无可置疑——他将昏过去的两人捆在树影里,交待我看住他们。
只需要拖延一刻钟就可以,沈佑叮嘱我。却又补充,树旁就是围墙,如果两刻钟他还没出来,我必须出去不能犹豫,外面会有太子的人手接应。
他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开,完全不容我反对。
我遥望着沈佑和狱卒交涉,一颗心始终吊着,看到他顺利进门时,终于略略松了一口气。
可是随着时间流失,心里的不安又一点一点地累积。
等到再次看到有人出现在天牢门外,我的心脏战栗得仿佛要跳出来。
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身形修长细瘦,却因为戴着兜帽看不清脸。
他似乎向狱卒出示了什么,不用半句废话就能够进入天牢。
沈佑还在里面,是否已经预知这个人的到来——不,不会的,之前他和我说的话是,这段时间,不会有人过来。
不行,我得想法子让他知道!
我努力思索着对策,指尖抚过腰间铜扣,束带覆盖之下的确藏着一把软剑,我没骗沈佑,它足够锋利,能够给予我行动的底气。
借着夜色墙影,我很好地隐藏住自己行迹,得以逐渐靠近天牢,贴着换气的铁窗一扇一扇看过去,试图在某个牢房的里面寻找到沈佑的身影。
我小心躲避着牢内犯人和狱卒的视线,却不留神和外面某个巡逻的守卫撞上照面。
守卫看上去有片刻的迟疑,兴许因为我的衣着还肖似那指挥使的夫人,未曾预料猝不及防间,他就被我拔走佩刀。
我不说话,大开大阖地挥刀架住他颈项,趁其惊慌后退,刀背一转劈昏下去。
我是略略懂些武功的,知道这事底细的人没几个。曾经我偷偷跟着母妃练过陆家的刀法,可惜学艺不精不见天日,多年过去又使惯软剑,而今到底生疏了。
但是唬人还堪堪够用。
我争分夺秒探查过每一方铁窗洞口,都没看到沈佑,但是却意外地先注意到那个一身黑衣的不速之客,他正全神贯注地和某个犯人交涉。
既然天牢内没有厮打异状,意味着他并没有和沈佑碰上。
我稍微安定了心绪,紧盯其人的一举一动。
不知为何,即使看不见脸,这人周身气场,竟然让我感到有些熟悉,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可他声音很低,我支起耳朵也听不到嗓音,倒是犯人的声音更大一些,足够我断断续续听清几个字:
李氏、遗宝。
能在短时间之内分辨清楚这两个词,是因为我了解关于某件事情的一些传闻。
当年四海大乱,李氏旧帝被宇文氏哄骗逃去北境时,留了一把后手,将关于皇权帝位的至宝藏起来留在宫内,以期后世子孙能重新君临天下。
可是他的愿望终究落了空,因为宇文氏成立凉国之后,便将其后人赶尽杀绝。为了报复,这个原本只有他们两家知道的遗宝秘密,被李氏遗族向外挑明、广而告之。
“得遗宝得天下”之说,确实曾经甚嚣尘上,只不过天下定主已久,经由我温氏镇压处置,加之以寻无所获,李氏遗宝的传闻渐渐为世人所看淡,早已成为上京街坊都不屑重炒的冷饭。
如今看来,到底还是有人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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