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韶没办法骑马，就只能和傅止渊共骑一只。
来的宾客看见宋闻韶腿脚不方便的样子。
但是没有人一个人敢嘲笑。
宋闻韶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
不得不感叹，权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宋闻韶走到马边，拒绝傅止渊伸来的手，而是给人群中的顾寒声递了一个眼神。
顾寒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宋闻韶身前。
宋闻韶似笑非笑，“看不懂吗？跪下，我要上马。”
有人认出了顾寒声这张脸，人群里传出几声唏嘘。
“这不是顾家那位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顾家争夺继承位置的人可不少，他就不怕自己这个样子传出去丢人失去继承资格。”
“这你懂什么，讨好了傅家少夫人，就算失去顾家也算不上什么损失。”
“没想到顾寒声居然是这样不要脸的人。”
当初顾寒声给宋闻韶带来的那些难听的议论声，如今也是原封不动回到顾寒声的身上。
他屈辱地握紧双拳，不敢抬头。
傅止渊垂眸冷冷地盯着他，补上最后一刀。
“顾先生既然觉得丢脸，那就滚回去当你的顾氏未来继承人，别在这里，耽误我和我夫人的时间。”
傅止渊故意咬重夫人两个字。
顾寒声看着宋闻韶冷漠冰冷的脸。
心底除了愧疚就是不甘。
若是如此折辱他，会让她觉得高兴。
他心甘情愿。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顾寒声跪在了宋闻韶面前，屈辱开口，“少夫人，请踩着我上去。”
宋闻韶嗤笑，毫不犹豫重重踩上顾寒声的背脊。
顾寒声闷哼一声，白皙只顾分明的手指攥了一把泥巴。
宋闻韶被傅止渊拉上马。
傅止渊牢牢环着宋闻韶的腰身。
却把缰绳交给宋闻韶。
“从前就听闻，我家夫人马术一绝，不如，今天让我体验一下。”
宋闻韶有些惊愕地看了眼傅止渊，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确定吗？”
傅止渊却把人抱得更紧了，“怕什么，我既然把选择权交给你，也就是把命给你了。”
宋闻韶听到这番话笑了起来，攥紧缰绳，骑着马疾驰而去。
顾寒声则是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马上宋闻韶难得的张扬明媚的笑容，心里有些恍惚。
多久没看见宋闻韶这样了。
可她从前，就是这般性格。
无论什么地方，都是当之无愧让人瞩目的存在。
她是那样明媚耀眼。
就算是后来误会宋时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开始偏移的时候。
顾寒声还是不可避免让那样粲然的宋闻韶在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
可是，那么美好的宋闻韶却被毁掉了。
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他毁了那个从前像天使般把他救出来的女孩。
他就是一个蠢货。
在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中，顾寒声身子突然摇晃一下，接着赤红着眼摔在地上，痛苦又不甘地捏紧拳头砸着地面。
他做错的事，似乎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了。
可是顾寒声还想再赌一下。
若是宋闻韶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爱意。
他就心甘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