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叶蓁蓁。”
他慢慢掰开她的手指。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叶家现在靠谁活着？”
“是不是我曾经对你的爱让你有些得意忘形，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
叶蓁蓁脸色一变。
“你……”
“从明天开始。”
沈灼整理着被她抓皱的衣领，语气ᴸᵛᶻᴴᴼᵁ平静至极。
“沈氏会全面撤资。”
“不！你不能这样！”
叶蓁蓁这才面露惊慌。
“我爸会杀了我的！”
“沈灼，你，你看看我，你看着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沈灼的视线没有落在叶蓁蓁身上半分，转身走向门口，眼底都是嘲弄。
“那是你的事不是吗？”
“更何况，叶小姐不是最擅长玩弄人心吗？再去骗个冤大头应该很容易吧？”
“沈灼！”
叶蓁蓁扑上来抱住他的腿。
“阿灼，阿灼……”
“我错了，我刚才都是气话！求求你，别撤资……”
“你知道的，我那么爱你，我只是怕别人抢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那么对我，我只是在气头上而已，所以才说了那些不好的话。”
沈灼低头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叶蓁蓁，我们两清了。”
“今后有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不，不要，沈灼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大门重重关上，将叶蓁蓁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隔绝在内。
沈灼站在夜色中，摸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立刻冻结对叶氏的所有资金支持，同时把叶蓁蓁霸凌同学、教唆犯罪的证据交给警方。”
挂断电话，他抬头望向星空，眼前浮现的却是温虞那双清冷的眼睛。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失望了。

温曜站在温虞的房间里，手里攥着一枚银色的袖扣。
那是沈灼的。
他认得这个款式，是沈灼去年生日时，他亲自陪他去订的。
而现在，它却出现在了他姐姐的抽屉里，被小心地收在一个丝绒盒子里，旁边还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温虞靠在沈灼怀里，唇角带着温曜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温曜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沈灼在酒吧里恍惚的神情，他反复询问温虞近况的样子，他听到“地下女友”时瞬间苍白的脸色，以及一遍又一遍追问他温虞究竟在哪……
“操！”
温曜猛地合上抽屉，转身冲出了房间。
沈灼的公寓门被砸得震天响。
他刚拉开门，迎面就是一记重拳！
“砰！”的一声，沈灼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想要还击，却在看清来人时僵在了原地。
“温曜？你发什么疯？！”
温曜双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沈灼，我问你。”
“你那个地下女友，是不是我姐？”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沈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你他妈——！”
温曜的拳头再次狠狠砸在沈灼脸上，这一次直接将他打倒在地。
“为什么？！”
温曜揪住沈灼的衣领，声音嘶哑。
“我们做兄弟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姐？！你还是不是人？！”
沈灼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低哑。
“我……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我已经意识到，我爱的人其实是温虞……”
“爱？”
温曜冷笑一声，猛地松开他。
“你也配说爱？”
“这么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灼。
“更何况，你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