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以后再也不用来公司了，我不需要你了。”
他的声音冷漠而疏离，仿佛看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曾经亲密无间的人。
与之前对她的温柔有着太大的反差，男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之前他爱过她，对她无微不至地好过。
这些东西，都是一句话就可以带过的吗？
难道说他对她好，都是因为她像宋舒言？
没有宋舒言，就不会有后来的佑宁希。
佑宁希突然间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顾奕北，宋舒言说的对，你没有心！你跟我在一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像宋舒言吗，你从始至终，对我一点爱都没有吗，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宋舒言会离开你，这一切都是你活该，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当着她的面对我好，是你允许我越界，一切权力都是你给我的，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残忍，又随意把我抛弃，你告诉我啊顾奕北。”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你对我好，真的只是因为我像宋舒言吗，那为什么她不在了，我不能代替她好好照顾你？”
顾奕北看着红着眼睛双眼含泪，一瞬不瞬看着他的佑宁希，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宋舒言。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人能够代替宋舒言在他心里的位置，她陪他度过的日子不会再有人能够复刻，她陪他走过的路也不会有人能再陪他走。
“佑宁希，你不是她的替身，如果我把你当作她的替身，我可能对你还会有几分爱，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
说罢，顾奕北让人把她送回佑家。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如果你敢把我们的事情曝光出去，那么佑家也别想好过。”
只留下一句话，顾奕北就径直擦过她的肩头上楼，任凭她不断呼喊他的名字，始终都没有回头过。
躺在房间里，顾奕北疲倦地看着手机里他和宋舒言的合照，有些眷恋的抚摸了一下屏幕上面的那张脸。
那是他们第一站合照，也是他手机里存着的唯一一张合照。
当时还不是太亲密，两个人看上去有些拘谨，他的手僵硬地搂着她的腰，看上去有几分好笑。
后来每次宋舒言靠在他怀里回看这张照片的时候，都会笑话他：
“当时拍照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会变成今天这样亲密？”
当时他回答了什么？
他抱着她的胳膊用力几分，附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亲昵开口：
“如果当时我能想到的话，我一定会笑的好看点，这样子就不会被你笑话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滴清泪划过脸颊，顾奕北出神地喃喃：
“舒言，你到底在哪……”
……
另一边，柏林。
宋舒言看着眼前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她的男人，在心底叹息一声。
还是真钱难赚……
“不知道沈总对这份方案是否还满意？”
沈书停随意扫了一眼策划案便合上。
“满意，当然满意，久仰宋设计师大名，你做的东西，就没有差的。”
可是刚刚那几秒，就连第一页都不够看完。
她实在琢磨不准沈书停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想和她合作，大可拍板走人，如果想和她合作，为什么又是这幅懒懒散散的样子？
不，说是懒懒散散，其实并不符合。
他不论从发型还是着装，甚至是光鲜的皮鞋，都证明他很在意这次的商议，可为什么总是盯着她看，对策划案的事情这么敷衍？
不是说柏林的老板更好对接吗，为什么她觉得还不如去纽约出差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