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去见他。后宫有那么多新欢,他仍然忘不了你,还煞费苦心、乔装改扮,低三下四地来找你。如此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有位置,而且,分量可不算小。”“谁稀罕这个分量?”冯润不屑一顾,阴阳怪气,“扮成商人就算‘低三下四’?哼,还真是委屈我们的圣明天子了。”“至少可以窥知,你回宫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说不定独享盛宠,冠绝六宫。至于慕容回给你找的那些男人,你总不至于跟我说,你抛不下他们
小说详情 “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去见他。后宫有那么多新欢,他仍然忘不了你,还煞费苦心、乔装改扮,低三下四地来找你。如此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有位置,而且,分量可不算小。”
“谁稀罕这个分量?”冯润不屑一顾,阴阳怪气,“扮成商人就算‘低三下四’?哼,还真是委屈我们的圣明天子了。”
“至少可以窥知,你回宫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说不定独享盛宠,冠绝六宫。至于慕容回给你找的那些男人,你总不至于跟我说,你抛不下他们。”
冯润瞟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嫣然笑道:“其他人倒也罢了,高菩萨我是舍不得的。你想个法子,把他给我拴住,以后等我来了兴致,鸳梦重温也未可知。”
刘蓝仲失笑,无奈摇头。
良辰幽期,风清月明。冯润与拓跋宏缠绵西厢,燕好多时。云雨毕,拓跋宏枕于冯润臂弯,闲谈宫中琐事,察其言,娓娓动听;观其色,温润如玉,应是对冯润的胡作非为一无所知。冯润渐渐放松,问了几句冯清和高照容的近况,又关心令华、令仪、季华的归宿。听拓跋宏说她们嫁给了北魏宗室,冯润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后宫里没再增添冯家人。
“难怪陛下来找我。”她假意娇嗔,摇曳生姿,伏在拓跋宏胸前,半真半假地调侃,“陛下没能娶上三个妹妹,所以才想起我来。我这柄早早见捐的秋扇,在洛阳城的秋风里飞得好好的,结果呢?陛下突然转过头来,一把就抓住了我。唉,除了恭敬从命,我还能做什么呢?”
柔情似水,温存如梦。两人身体发烫,似有浓香从寸缕肌肤间蒸腾,毛茸茸的香,像野果表皮上软刺的香。再次旖旎,他迷醉其间,如坠云雾,无法自拔,口中喃喃“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冯润用身体极力承受他的示好,心底却像生出了霉斑。
“只要”她?“不要”别人?遣散六宫了吗?她如果不姓冯,难道会有认识皇帝的机会吗?会得到皇帝的“爱”吗?床笫之间,忘乎所以,昏话、醉话、梦话、鬼话,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男女际合,缘分天定,遇上谁、选择谁、和谁成婚,半点不由人自己做主。
冯润感慨万千,发出的叹息却近乎无声,只能淹没在空虚、纤柔、轻飘飘的呻吟中。
“我暂时还不能接你回宫。”亲吻结束,拓跋宏喘一口气,低声说。
“太皇太后不许,对不对?”
拓跋宏不答话,转而聊起冯太后的一件小事。年幼时,他侍奉太后服用药膳,见小黄门端上一碗米粥,粥中竟有一条两寸长的壁虎,应是小黄门和宫女疏于检查,壁虎趁人不注意,爬进了碗里。他勃然大怒,将小黄门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下令处以严刑。太后立即制止,用长筷子挑出壁虎,吩咐知御膳女官重做一碗,被壁虎弄脏的米粥则由小黄门拿去喂宫苑里的猫狗,以此算作将功补过。
冯润不明白他提起此事的用意。拓跋宏笑道:“他们都说太后杀伐果断、铁石心肠,我却深知她的仁德。你还记不记得,那回我去昭阳殿,贵儿不小心洒了热汤,烫伤了我的手,但我没跟她计较。若没有祖母率先垂范,贵儿恐怕是‘活罪难逃’了。”
陈年旧事,冯润毫无印象,可在御前,往往都是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她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使劲眨眨眼睛,装出一副努力忍住困意的样子。拓跋宏抚摸她的前额,看细密的汗珠把她的发丝黏在她肩上,于是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拈起,摩挲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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