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认错了人，我告诉你，当年我造梦，就从来没有把脸造出来，是你自己带入，把女孩当成沈念念，当成我，其实你喜欢的只是梦里的那个人......”
“够了！榈粥”
段清野猛地一拍桌子，他身体颤抖：“书仪，我求你别说了好吗......”
他走到她面前，双膝跪地。
“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恨我，你甚至可以杀了我！我只要你要陪我一个月，就一个月！”
把自己搞得多深情一样，沈书仪冷笑。
她抬手把一盘菜抬起，全部倒在了段清野的头上。
“段清野，你真是令我感到恶心。”
沈书仪没有理会他，径直去一个小花园待着。
收拾干净的段清野在她的不远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走过来，在她头上撑着一把伞。
他自顾自地说：“书仪，你还记得吗？你最喜欢游泳，之前你让我陪你去海边，你差点就被海浪冲走回不来，还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说着他掏出那个木牌，神情温柔。
沈书仪也想到了那次，那时她玩开了，等发现自己身处险境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是段清野救了她。
在茫茫大海里，他就像一束光，拯救了她。
可她没有忘记，那次段清野是陪沈念念一起来的。
明明是沈书仪邀请他在先，他却拒绝了她答应了沈念念。
沈书仪站起身，抢走他手里的木牌就往湖泊里一扔。
木牌坠落水中，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忘记了！”
忘记了当年的怦然心动，也忘记了她对他所有的爱意。
段清野在湖泊里找了一天一夜。
往日高高在上的段少爷，此刻却像打不死的野犬，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等沈书仪神清气爽睡醒了之后，打开门就看到浑身湿漉漉还带着泥泞的段清野双手捧着小小木牌，眼睛发亮。
“书仪，我找到了。”
沈书仪没有搭理他，冷漠地绕过他。
他没有放弃，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跟在她身后。
“书仪，你说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的，仿佛真的爱她爱惨了。
“段清野，你贱不贱？”
他的手顿了一下，扯着嘴角：“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啊。”沈书仪扬声说道。
“那你把你踢我的那几十脚还回来吧。”
段清野脸色苍白，缓缓跪下，闭上双眼，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给她。
“好。”
看着他这个样子，沈书仪冷笑。
她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往他的肚子一踢！
他闷哼一声，死死皱着眉头，却依旧一动不动。
但沈书仪没有停下来，一脚接着一脚，把之前受的气全部还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踢累了，段清野浑身蜷缩窝在地上，像一条丧家之犬。
沈书仪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笑，扭头就走。
“书仪。”他虚弱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所以，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沈书仪脚步未停，“就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你吗？未免太天真！”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完全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段清野浑身疼痛地缩在地上，吐出血的样子。
自那以后，沈书仪接连三天没有看到段清野。
直到她问了，那些下人才吞吞吐吐地说，段清野内脏破裂，正在医院抢救。
沈书仪愣住，但她没有后悔，这是他应得的。
她没有心软，当年他能做出那些对她的事，那他就应该以百倍奉还。
她走到放母亲的画那个房间，轻轻摸索着。
小时候，母亲就曾告诉过她，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一些，但不能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