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初手指紧紧的攥着,看着何羡渔:“离婚协议是吗?”
“我签!”
3
何羡渔心里的那颗石头,落下了。
酸涩难言, 难疏难堵的数年真心,好像被这句话砸了个稀巴烂。
离婚协议,被签了赵砚初的名字。
赵砚初歪过头,几乎是恶狠狠的瞪了何羡渔一眼,赌气似的看着她:“我带着妙仪去,你们随意。”
京妙仪肆意的哼着歌,笑的得意至极:“小备胎,一会儿见。”
小备胎?
沈迟嘻嘻的笑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又一封的情书,啧了一声:“小妹妹,你看看吧,这是赵砚初给京妙仪写的情书。”
富家公子哥的嗤笑嘲讽声,嘻嘻哈哈!
何羡渔懒得理会,捡起了地上的情书,时间从零八年到二四年,截止到今年五月份,最后一封。
而最早的一封,是零三年,也就是赵砚初高一的时候。
原来,真被京妙仪说中了,自己就是个人家看都不想看的备胎。
何羡渔身上最后那点心气,莫名的耗光了。
何羡渔被沈迟带上车的时候,本来就发烧,一百二十迈的车速,让她直接吐在了豪车上!
头晕目眩,沈迟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粗声粗气的说:“你恶不恶心,发烧了还出来?”
“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看在赵砚初老婆的份上看顾你吧?”
飙车的车速很快,也许是沈迟被超了,心情烦躁不堪,对她道:“丧门星!”
前面看台的地方,好像发生了泥石流,速度很快。
不远处的一声尖叫声:“赵砚初,救我!”
京妙仪刚卷入泥石流中,赵砚初的电话就给沈迟打了过来,对方焦灼不安:把何羡渔推下去。”
“赶紧把京妙仪救回来。”
何羡渔的心一下子,凉到了骨子里。
4
何羡渔还在昏迷中。
外面赵砚初的嗓音,充满了急切。
“那妙仪呢?现在医院不就只有一个病房,给妙仪。”
医生有些犹豫:“可是妙仪小姐只不过是擦伤,夫人现在重伤,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况且当年您趁着夫人昏迷,换了她一颗肾,已经是对不起夫人了。”
赵砚初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赵医生:“闭嘴!要是何羡渔听见了,我开了你!”
“我娶她,还不够赔偿吗?赵家少奶奶,她够知足了。”
还躺在病床上的何羡渔,眼角没忍住流出了悲怆的泪水。
她想了半天,是五年前的时候。
赵砚初每天都会给她,喝一杯牛奶。
喝完牛奶后,何羡渔会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以为是嗜睡。
没想到是基因检测,进行换肾进行的准备。
五年前,何羡渔和赵砚初正式结婚。
原来 ,这就是赵砚初因为一颗肾,给她的补偿。
何羡渔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何羡渔醒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谢惊鸿。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回家等我吗?”
谢惊鸿的个子窜的很高,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嗓音清润笑吟吟的:“让我看看,身体怎么样了?”
“那婚礼呢。”
“我让人着手准备了。”
谢惊鸿是何羡渔的养兄,却没有血缘关系。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赵砚初抬脚进来,看到谢惊鸿时,眉眼深处,掠过几分无法言说的嫉妒。
他眉眼有几分戾气:“这是谁,何羡渔,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
何羡渔眼都没抬,慢慢的吃苹果:“你不配知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赵砚初脸色愈发难看,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偏沉:“兄弟们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