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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安然和江漠谦的消息还是像风一样灌进她的耳朵。
江漠谦给孟安然安排了高级护理,每次产检都是亲自陪着。
江漠谦带着孟安然回了方家。
江漠谦将方家老太太生前给没有出世的重孙准备的生辰礼也送到了孟安然身边。
方欣茹缓步挪动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顿住!
那是祖母留给她的!怎么就成了给孟安然的东西?
江漠谦连她最后一丝念想也要拿去送给孟安然吗?
方欣茹胸腔里的血涌到喉间,握着走廊扶手的十指用力到泛白。
捱着痛到了病房,一眼便看见了颈间带着和田玉玉坠的孟安然,她被温养得面色红润。
此时孟安然一边把玩着玉坠一边挑衅地向她靠近:“那糟老婆子一个东西都不愿意留给我又怎么样?”
“我稍微一哭,漠谦就心疼地不行,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喜欢我又怎么样?她的东西不还是都到了我手上!”
方欣茹这才看清她指间的白玉戒指,那是祖母生前最爱的东西。
她忍着痛,对上孟安然玩味的一抹笑,她将白玉戒指脱下,抡圆了狠狠砸在地上!
“砰——”霎那间玉碎了满地。
方欣茹双目瞬间赤红,手上用劲,直接扯住了孟安然脖子上的玉坠。
“那是祖母的东西!你怎么敢!”
孟安然说话依旧带刺:“那又怎么样?这些东西是她留给孙女和重孙的,是我不是你!”
“她的东西我想摔就摔!连她的坟我都敢砸了!”
方欣茹脑中“嗡”的一声,怒气上涌,忍无可忍掐住了她的脖子,双手更是逐渐拢紧!
门突地发出一声怪响,紧接着是江漠谦一声怒喝:“方欣茹!你要干什么!”
方欣茹被吓得停了手,错愕回头,对上江漠谦阴沉狠厉的一虑舟张脸。
孟安然突然失了力跌坐在地上,身下渗出一滩血:“漠谦……我们的孩子……”
紧接着是一团吵嚷,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将孟安然送进了手术室。
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医生摇着头叹气:“孟小姐的孩子没有保住。”
方欣茹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便被江漠谦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脖子。
语气里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恨意:“你这个疯子!你要害死她吗?”
方欣茹被扼住,丝毫不挣扎。
贺适瞥见这一幕,慌忙上前,钳住江漠谦手腕试图将两人分开:“孟安然早就有流产迹象,她现在怀着孕,你对她好一些!”
“怀孕了?”
江漠谦的脸上有一丝难掩的喜悦。
但很快又变成了厉喝:“那正好,那就拿她和这个孩子的命抵上安然孩子的命!”
方欣茹鼻尖一酸,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一寸寸支离破碎的声音。
她险些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意识逐渐模糊,她感受着脖颈上江漠谦手心传来的温度。
从前温柔圈住她的手,现在也成了索命的魔爪。
眼泪已经蓄积到了眼眶,可又一点落不下来。
江漠谦忽然松了手:“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好好算账!”
江漠谦的声音比寒冰还要冰,扔下这句话便很快离开。
待看不到他的背影,方欣茹便攥紧了贺适的袖口:“贺医生,给ๅๅๅ我安排流产手术吧,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她强忍的眼泪终于滴落在手背上,低头小声说:“对不起……”
……
贺适看向端坐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方欣茹:“好。”
方欣茹听见声音才抬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现在可以开始吗?”
贺适看着她恍惚的神情,将心底那份怪异压下,顺着她的话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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