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凡的手僵在半空中,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只剩下感受到拥紧她的身体里,胸膛里传来一下一下强劲而有力的跳动。
疯狂的诉说着他的激动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但那又如何,三年过去,沈惜凡的心情都不会再受他任何影响。
她抬手就要将人推开,凌淮商过来先一步将他拉开。
“你放开惜凡!”凌淮商将季临渊推开,将沈惜凡护到身后。
季临渊这才注意到,刚才跟沈惜凡一起有说有笑从火车上下来的,正是三年前,带沈惜凡去广州的凌淮商。
季临渊脸色沉下去,不退反进:“凌淮商!你也回来了,当初就是你诱骗惜凡离开的!”
他眼神锋利如刀,拳头紧紧攥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起,连带着小手臂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好像随时都要爆发。
沈惜凡眼中一急,连忙站到季临渊前面去,挡在凌淮商面前。
蹙起秀眉往暴怒的季临渊看去:“当初是我自己要去广州的,跟淮商没有关系,跟你更没有任何关系。”
季临渊却只听到“淮商”两个字。
他看向沈惜凡,眼底覆上冷意:“淮商?你和他什么关系,不仅护着他,还叫得这么亲热?”
沈惜凡对他莫名其妙打翻醋坛子的话,很是不爽。
不赞同的看过去。
“我怎么称呼人,和谁关系亲密,季临渊,这跟你有关系吗?”
季临渊眼底黯下去,因为此刻他,确实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
沈惜凡没再管他,对凌淮商:“走吧,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
凌淮商点头,跟上沈惜凡,就要离开。
但是这时,季临渊脚步微动,挡在凌淮商面前,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他眉宇隆起,神色冰冷的看着凌淮商。
“别以为有惜凡护着你,你就能一辈子平安无事。”
沈惜凡走回去,对季临渊皱眉进紧:“季临渊你……”
凌淮商一把拉住了沈惜凡的手。
随后转头对上季临渊的视线,不卑不亢,没有一丝退缩。
“季临渊,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是惜凡在乎谁,自然站谁。”
他说话声音依旧柔和,但是却像个温柔的刀子,直接捅进季临渊心脏。
导致季临渊站在原地,连凌淮商和沈惜凡走远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心脏深处,传来一阵细密但慢慢胀开的疼痛。
沈惜凡最在乎的人,曾经他自诩第一。
他说什么,她都愿意听,即便是去监狱改过自新,她也听话的去了。
可是什么时候,一切就变了呢。
那个永远乖巧跟在他身后的人,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就连她在乎人的位置,也被别人取代。
“你……还好吗?”
苏睿已经拿过季临渊的背包,绕过空中楼梯,来到季临渊身边。
他下来的时候,正好沈惜凡和另外一个男人手拉着手,和他擦肩而过走出站口。
季临渊揉了揉眉心,将眼底的酸涩全部掩下。
“没事,你不是要回家,走吧。”
苏睿跟他一起转身往外走,不在乎的说:“老头子就是干着急,我那个事不着急,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