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霄喉头轻滚,眸底的情欲掩盖不住。
下一瞬,两副火热的身子就好似芦苇依偎磐石般,紧紧贴在一起。
月色之下,一夜驰骋。
待呼延芸醒来时,旖旎的气味还未散尽,身子仿佛散架般隐隐作痛。
她刚睁开眼眸便看见了身侧的容九霄,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庞近在咫尺,似乎能听到他呼吸时的鼻息。
呼延芸一下子红了脸颊,不敢在动弹,生怕将容九霄惊醒。
但容九霄似有所感般微微侧身,将她搂紧在怀中。
“我的公主,再睡会儿。”
这时,她突地瞥见容九霄颈间的一抹红痕,嘴角微不可查扬起一抹淡笑。
容九霄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温热,心底生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在前世,自从穆昭昭为自己诞下一子后,她便再也没有让容九霄碰过。
还言之凿凿地说:“本公主只是不想受生育之苦,才不想与你欢好”
到头来全是谎言,在她十月怀胎时她便已经将萧如川养在了郊外的院子里日日相见,后来更是与他生了一个又一个。2
思及此,容九霄不由得皱了皱眉。
身侧的呼延芸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不由得问:“驸马,你怎么了?”
容九霄摇摇头:“我无事,公主。”
呼延芸淡笑着道:“既然我们如今已经成婚了,便不要互称公主驸马了。”
公主驸马的难免显得有些生疏。
容九霄闻言微怔:“那该如何称呼你我?”
“我唤你阿霄,你便唤我阿芸,如此便好。”呼延芸回道。
“阿芸?”容九霄尝试着轻唤一声。
呼延芸应道:“我在,阿霄。”
容九霄有一瞬间的恍神,此刻他们二人倒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妇般。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若不是不愿再次与前世一般重蹈覆辙,容九霄亦不会出塞和亲。出塞和亲虽不是上乘的计谋,但如今匈奴人民和呼延芸皆善待自己,已是出乎意料的福气。
不一会儿,呼延芸便起身了。
她换上一身红色外袍,一边将长而卷曲的墨发挽在脑后一边对着床上的容九霄道:“阿霄,昨夜折腾了一夜你再睡会吧。部落中仍有事需我处理,我晚些再来陪你。”
呼延芸离开后,没多久帐外便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容九霄也无意再继续睡了,他简易洗漱过后,便推开帐帘往外走去。
一掀开帐外的帷幔便看见匈奴部落的孩子们站在帐外翘首以盼,他们个个捧着花环,一见容九霄露面便一拥而上。
“驸马,这是我们早上去草原上新摘的鲜花,送给你!”
“驸马,你长得真英俊!”
匈奴的孩子们用稚嫩的话语表达着对容九霄的喜欢,看向容九霄时的眼眸带着真情实意的雀跃。
而容九霄连忙低下头接受孩子们的好意,鲜艳的花环带在他头上,更衬得他清俊出尘。
“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格桑突然上前来告诉他道:“驸马,今日收到了洛阳城给你寄来的信件。”
说着,格桑将一封雪白的信件交给了容九霄。
容九霄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熟悉的字迹是自己爹爹容摺的。